此话一出,在场之人脸色凝重,
在场国公之中虽然有几位常年不在京城,
但他们的根基之地还是在京畿之地,
所占据的工坊以及各种商行每年都有大笔银钱进账,
如今让他们放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镇国公纳兰亭看向纳兰元哲,面容舒缓,带着和蔼:
“陛下有意立你主持新政,你心中有何想法?”
纳兰元哲一时有些语塞,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先前只是靖安军一千户,如何懂新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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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是赶鸭子上架,迫不得已。
不等纳兰元哲开口,一旁的秦觐文眼睛微微眯起,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
“不对,此事不对。”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去,却见秦觐文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盯着纳兰元哲,
“林青对此事有何想法?”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的瞳孔都微微收缩,刹那间想通了什么,
看向纳兰元哲视线中带着几分莫名,似是还有几分怜悯。
如今看起来是纳兰元哲要主持新政,
但陛下真正依靠的还是靖安军以及林青。
一旦林青在北疆打赢,携大势而归,那主持新政的就不再是纳兰元哲,而是林青。
纳兰元哲只是一个幌子,或者是保护林青的一种手段。
毕竟,棋子可以随意舍弃,甚至可以丢车保帅,而不伤及自身。
纳兰元哲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侯爷心中如何想我不知,但西北新政乃侯爷定下,我与诸位同僚只是代为操持。”
赵福海轻轻点头:
“这林青在军事一道有所建树,在政事一道同样如此,
想要让一地百姓安居乐业,无外乎开源节流,
如今曲州对内施行新政,衙门归拢银钱,
对外作战,重开榷场,新拓财源,如此一来一回,曲州的百姓有福了。”
镇国公纳兰亭轻轻点了点头,看向纳兰元哲:
“你一路奔波劳累,还是先行歇息吧,明日还要参加大朝会。”
纳兰元哲悄悄松了口气,如此压抑氛围他一刻也不想多待,便连忙起身告辞:
“那诸位公爷,下官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