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思考了一会,就眯着眼睛,看着老爷子和老爹两人,道:“我有一条毒计,想不想听听?”
朱标眼神一动,便问道:“你有什么计策,可以说来听听。”
但是朱元璋听到这句话!
却是脸色大变,连连摆手,道:“你先坐下,先坐下,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
朱元璋看到这臭小子的眼神,就觉得心惊,上次的那条毒计,他当真是犹豫了好半天,才决定执行。
他虽然办案杀的人多,但都是光明正大的杀,还从来没有像上次那种,派人偷偷摸摸的给人家杀了。
那富户家里,可是有好几口子人啊!
当然了,调查清楚了,才动手,都是该杀之人,为了给灾民救济粮,朱元璋也是咬牙这么做了。
“先说说别的事情,锦衣卫裁撤的事情,最后在谈。”
朱元璋只能无奈的劝道:“你先缓一缓情绪!”
他深怕为了这么点小事,这兔崽子就要说,偷偷摸摸的把那些联名上书,要求裁撤锦衣卫的官员给杀了这种话出来。
“好的,爷爷。”
朱雄英撇撇嘴,就拿起桌面上的奏疏仔细的看了起来。
朱标眼神一凝,看着这爷孙两人,心中感觉这两人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行,要找时间,找老爷子旁敲侧击的打探出来,他心里才舒服。
“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事情嘛。”
朱雄英看了一下,就道:“该治罪,该镇压的都照办就好,至于广东私自铸钱的话,这可是重罪。”
“皇爷爷要下令,把各省的宝泉局给撤了,把铸币权全部移交到工部,除了工部铸钱司之外,任何地方,任何人,任何衙门,谁胆敢铸币,立刻杀头抄家。”
朱雄英说完,就又道:“对了,皇爷爷,锦衣卫的事情……”
“等会,这里还有个事情。”
朱元璋从袖口里拿出一本册子,道:“是关于税课司的。”
“户部上奏说,税课司的税收减少了,说是要按照之前的三十取一的额度,恐怕会持续减少。”
税课司收的税,就是商税。
这其中包括,商贾,屠宰市侩,市场杂货税,买卖田地,房屋的契约税。
之前朱雄英在外出摆摊营业,就属于市场杂货这一块。
这些商业税,可以理解为老百姓自营的商税,可不是士绅阶层的商税。
就比如,他的亦忘川和城外的工厂,以及外城,内城的一些原本吕家的产业,自从接收过来,都一个多月了,官府的人还没来收过税。
并不是不用交税,而是官府的人不来收,不敢来收,亦或者收不到税。
也就是做账偷税,更有甚至抗税的,比如万历年的大规模抗税,那些人并不是真的老百姓。
就是当地士绅养的家丁,或是勾结一些私自开采矿产的矿民,打着老百姓的名义,一起公然抗税。
为什么,因为万历皇帝要钱嘛,而这些矿都是士绅的私产,以及当地豪强的产业,你皇帝要收取矿税,当然要找人闹事。
“这是个敏感的事情。”
朱雄英想了想,就开口道:“加了税收就会让老百姓增添负担,生意好的还没什么,生意不好的就很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