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打的满头满脸血的徐山风,躲在四散的人群中,时不时回头看向那群嚣张跋扈的官差。
为什么越是灾祸年,这些官差反而越嚣张?越不把底层小老百姓的命当命,更不把人当人看?
他们往上数三辈,哪一个不是平民小老百姓的出身?
可他们为什么左一口贱民,右一口贱民的称呼他们的同胞?
一想到父亲临死前的心愿,他无法完成,徐山风看向这些官差的眼神,隐隐地多了几分嫌恶与怨怼。
这些人,比什么邪乱还要可恶。
邪乱,起码还能对付,可这些人做恶呢?
这一刻,徐山风心头的恨意升腾起来,变得更加的强烈。
他恨不能将这些可恶的不把人当人的官差给宰了。
可是,转念一想到家里的八十老母,尚还年幼的孩子,还有正在坐月子的妻子……
他心中升腾起来的仇恨的火焰又不由得被浇灭了。
算了算了,民不与官斗。
慢慢地,他原本支愣起来的背影,也渐渐地和周围鸟兽散的其他人一样,佝偻了起来,背再也直不起来。
至于管家老徐死前的遗愿,徐山风也抛到了脑后,整个人只剩下了懦弱与苟且。
而在另一边,银田区内的严府。
严员外还有严锡山都在客厅里等着老徐看门回来。
可是,老徐都出去好久了,却始终没有回来。
严员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冲着外面叫道:“老徐,你怎么看个门要这么久?”
没有人回应……
这一刻,客厅里的人都莫名的觉得身上发寒。
一种诡异的凄冷的氛围,让整个客厅的温度似乎都一下子降了下来。
“大哥……”严锡山哆哆嗦嗦地看向严员外。
“别……别急,我再叫一声看看。”严员外现在说话的时候,也是声音带着颤音。
“老徐?老徐?”严员外再次冲着门外叫道。
小主,
久久都没有回应。
就仿佛刚刚出去的老徐消失了。
随后严员外等人都慌了,赶紧叫了两个下人结伴出去看一下。
下人很快就回来了。
“老爷,大门关的好好的,但是我们四处都看了,都没看到徐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