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道:“叫我秦至就行,我也是才刚刚学会修行,说不定按照辈分,你们比我还厉害,倒也不必称呼我为师兄。”
顾瑾道:“秦至师兄客气了,以你如今的修为,只怕已是入虚境界,在宗门弟子中,这修为也算是少年英才,况且你于我们有救命之恩,喊你一声师兄,还算是我们高攀了。”
而后他又道:“师兄这趟是专门去魔修的老巢救我们的?怎么没看到其他的宗门弟子?”
营救是大事,不管秦至多厉害,按理都该是众师兄弟一起行动,怎么会只有秦至一人?
秦至知道他们心中无限疑惑,只怕早就想问清楚了,恰好此时停下来休息,早点跟他们解释清楚也好。
便说道:“我与师兄弟们奉宗门之令下山修行,听说这边有不少宗门投靠了魔修,并且还为虎作伥,帮助魔修伤害老百姓,所以便一路清理至魔修老巢附近,后来我察觉形势不对,便与师兄弟们兵分两路,我引开前来进攻的魔修,让其他的师兄弟们先回宗门禀报情况。”
“那魔修尊主之前刚从封印里逃出来的时候,附身在我们宗门的一位师兄身上,那时候我没认出眼前人便是魔修,也算是与他有了一番交情,这回他故意抓住我,倒是也没为难我,才叫我侥幸救下你们……”
他三两句话说得轻松,可顾瑾当时分明看得清楚,秦至为了救下他们,把那魔修尊主幻化出了一缕煞气都给吞下去了。
仙修吞服煞气,无异于普通凡人服下剧毒,哪怕没有立马死掉,那也是每日生不如死。
所以,秦至这一路带着他们逃亡,其实每日都在备受煎熬。
顾瑾忽然握住秦至的手道:“秦至师兄若是相信我,不如让我替师兄看看吧?”
秦至意外道:“你……会?”
顾瑾道:“不瞒师兄,我先祖曾是无我城城主座下的大弟子,先祖的夫人也是无我城城主府府上的府医,后来虽因无我城覆灭而不得不流落在外,但我爹爹继承了先祖的阵法和医术,并且将两者融合在一起,创造出了一套独有的医术,能以阵法治万病。”
而后他腼腆道:“我虽不及我父亲的万分之一,但帮师兄取出这体内的煞气应当是没问题的。”
秦至没想到他居然还是无我城的后人。
仔细看,眉眼间竟还有几分顾清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