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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行则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看到儿子的尸体,老年丧子,何其伤心。但在部下面前,他连痛哭的权利都没有。
他只能抓着水适清冰冷又僵硬的手,“我的儿,父王带你回家!!”
王府挂起了白幡,放眼望去是无尽的白。
水适清一死,哪怕他平时没有什么建树,但是人在就能够稳定人心,现在整个梁王府老弱病残,要等到下一代成才不知道要何时,更有甚者,都不知道下一代能不能立住,毕竟这个时代的婴幼儿夭折率太高了。
水淼守在灵堂,叹了口气,多事之秋啊!
水行则走了进来,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留下烧纸的水淼。水行则抚摸着棺椁,明日,就要下葬了,这下子真的要天人永别了。
水淼静静陪在祖父的身侧,看着他趴在棺椁的一侧痛哭。
等到水适则恢复了心情,低头看向水淼,拍了拍棺椁,说道,“适清啊,你有一个好女儿啊,我也有个好孙女啊!”
前几天的事情他都清楚,现在他也已经看明白了,梁王一脉已经断后了,但是他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水淼身上,只要有人在,总能把血脉延续下去。
“淼淼,明天,你来摔盆!”
水淼诧异地抬头看向祖父,要知道这个行为和动作一定要由家中长子或者长孙来完成,如果没有这个条件,那就按顺序依次选择负责摔盆的人。
按理说,是要水芷代为摔盆,但是水行则这个决定,不仅仅是谁摔盆的问题,更是在对外宣布,他是要把水淼当做家中的顶梁柱培养了,她的未来要支撑起整个家族的发展。前人虽然已经不在,但后人一定要以振兴家族为己任。
水行则还在想这孙女是否知道他此举的用意,就见水淼撩起衣袍对着他跪下,“孙女此生定当全力以赴,不负祖父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