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说的倒轻巧,我们与舞阳侯府议亲之事,众人皆知。这会儿突然断了,人家会怎么猜?我们这侯府的脸面也不要了吗?”王夫人冷嗤一声说道。
“我们侯府还有什么脸面吗?慎之大婚之前就生了庶子,本就已是丢了我们侯府的脸。”裴云山瞥了王夫人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这是在怪我?”王夫人怒目而视,转而又笑道,“也是,最好慎之断子绝孙,世子之位也好让你那两个宝贝庶子替上。”
“真是妇人之见。你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难道不怕别人也是这般想的?”裴云山怒道,“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弄出庶长子来。”
王夫人一下子有些气馁。说一千道一万,安儿的出生就是原罪。
“侯爷,那您说该怎么办?”王夫人软了声音,可怜巴巴地望着裴云山。
果然重要的事还是需要男人来决断。裴云山自觉有了男人的威严。
“你以为将他们母子赶出侯府这就成了?”裴云山斜睨了王夫人一眼,跷着脚说道,“不出一日你那好儿子定能顺藤摸瓜,把他们两个给找回来。”
“那你说怎么办?”侯夫人的心开始怦怦乱跳起来。
裴云山冷笑一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侯爷这可不行,安儿好歹也是我们侯府的骨血,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下得了手。”王夫人没想到裴云山居然这般狠毒,她涨红着脸,作出一副坚决不同意的样子。
“你这是妇人之仁,只有斩草除根才能绝了慎之的后路。”裴云山板着脸说道,“你个侯府主母,难道想不出一个好的点子来?喏,这里有一包药,无色无味,先让那孩子吃了,等他没了,那小通房不用你想办法,她自己也会自行了结。”
他想起昨夜里柳婉儿神神秘秘取出一包药粉,说是这药让乳母吃了以后喂小孩子,会让小娃娃满头大汗,虚脱而死,对大人却是一点影响都没有。还让他千万放心,小孩子的死因连太医都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