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在生命之洋海底进行的这场战斗已经持续了两个小时。

在这两个小时里，神级章鱼已经吐干了肚子里的墨汁，再也憋不出一滴“墨汁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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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先前吐出的那些墨汁，也逐渐被生命之洋的海水中和。

这片海域渐渐地由黑色变成了蓝色。

蓝色是神级章鱼的鲜血！

它已经血流成海了……

一开始的时候，诺登斯还饶有趣味地远距离观战。

到了后来，祂意识到何洛是拿神级章鱼当活体沙包来打，用以锤炼自身的某些能力，也就没兴趣再关注这场单调重复的持久战。

在诺登斯之后，缺乏自我意识的神级章鱼渐渐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集体意识不是没有危机意识，只不过是会像面对其他舆情事件一样，呈现出两级分化的结果。

当集体意识面对群体灭亡的危机时，在盲从和趋同的习惯下，通常会有两种极端选择，一种就是拼死抵抗、鱼死网破，另一种就是直接躺平等死。

只有自我意识，才会寻求更多的自救方法。

这也是为什么面对灭世危机的时候，总是需要有英雄人物挺身而出，带领全人类对抗危机。

如果没有这样的人出现，仅靠群体意识，《三体》里人类的结局是必然发生的。

回归到神级章鱼身上，当它认识到自己处境之后，群体意识做出了其中一个极端选择。

它直接放弃抵抗，躺平在海底，同时用它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何洛。

通过眼神，它清楚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让我死吧！

别再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