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花了大力气，帮助人族。

不，准确地说是帮助方寒，拆解了这次信任危机。

尤其是三尸斩神术这样的东西，就连师尊昊明都没办法细说其究竟。

此人却能敏锐地察觉，并且提醒顾轩他们。

若没有道子插手，顾柳二人跟方寒之间，怕是没那么容易解除这种误会。

再说了，要不是道子出力拦下了那个家伙的援兵。

这件事绝对没办法这么快告一段落。

在顾柳二人的角度来看，方寒定然是答应了道子难以想象的承诺。

所以当道子提出方寒兑现诺言时，都有些紧张。

“你确定，那些家伙也能听？”方寒瞥了一眼旁边不远处的海族等强者。

道子的目光跟方寒对视了数息，最后低喝一声。

海族等人看了方寒几人一会儿，这才走出山洞。

不知道方寒答应了道子什么要求的顾柳二人，在这一刻当真生出了杀意。

“你们两位也认真听一下，这件事很重要。”方寒看了看顾柳二人。

二人一听，立马收敛起心思。

方寒的语气很凝重。

“你们可知道，神族为何灭亡？”方寒发起提问。

此问有些无聊，顾柳二人都有些意外。

道子则是收敛了心中的急切。

他知道，方寒肯定不会直接说。

最重要的是，他刚刚有些失态了！

“万族以弱亡，唯神族以强而灭。”顾轩的声音响起。

如今的诸天万族，只要说起当年的神族，有几个不是唏嘘中带着艳羡的？

一族十尊帝皇横空。

绝世强大！

正是因为他们强大到了极致，盛极而衰。

他们的强权，导致万族皆心生不满。

而后被万族群起而攻之，最终灭亡！

此事，诸天万族，谁人不知。

“可如果我说，神族并非我诸天百界的原住民。”方寒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沙哑，“他们是被强敌从他们的世界，撵到诸天百界之中的。”

“你们觉得，如何？”

顾轩瞪大双目，柳如烟则是揉着眉心。

她的传承记忆中，有某些东西在断断续续地浮现。

道子面色平静，但是他的瞳孔在不停地放大收缩。

“你的意思，这世间还有比当年的神族，强大很多的族群存在？”

顾轩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渴无比。

他不自觉地咽着唾液。

这样的冲击，对土生土长且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人而言，即便是山河王弟子，惊雷剑体顾轩。

都觉得不可思议至极！

要不是开口说话之人，是他最信任的好兄弟。

他这会儿已经破口大骂了。

神族是什么样的存在，最强大时，十尊帝皇级的至强者同世而存。

在几十万前到十万年前的这段古老岁月中，称霸诸天！

若是有什么族群，能强大到将神族从他们的原住地，逃到了诸天百界。

那这个族群，得多么强大？

“老方，真有这么一个世界？”顾轩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有这样的一个族群，能将神族逼到这样的份上？”

“不止有。”方寒沉声道。

“在神族逃亡到诸天百界，休养生息数十万年之后，他们追了过来！”

“在那段岁月里，诸天各大强族，无数强者陨落。”

“真龙、凤凰、九尾天狐等诸多强大族群，也消失在岁月长河中！”

“他们，都不是在围剿神族的时候灭亡的！”

说到这里，顾轩感觉自己脑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难道，十万年前的所谓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