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南问道:“这还用想,那说明人家是正儿八经地在招标呗,不是走过场。”
蒋光标看了眼没说话的林枫,朝郑天南反问道:“我在金陵接几个清雪养路的工程都得四处打点,人家凭什么把这么一座金山丢出来分给外人?他们太大方了,而且这药品采购是多重要的事啊,哪有交给乱七八糟的人来做的道理,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这倒是把郑天南问住了,他可能别的东西不太懂,但挣钱这事儿他懂得可不少。
凭什么这么大方?金山不自己挖,让你们一群乡巴佬来分润?
“蒋总不如说说昨天听说了什么消息?”林枫开口问道。
“我一个朋友也打算捣鼓这个买卖,他那个人呐虽然生意做得不大,但是家里的关系能通天,爷爷辈也是在旧宫干过的,所以他门路特别广。昨天他突然问我,有没有人找我谈过什么药品生意,我说没有,他哦了一声没吭声,那我能罢休吗,这小子话里有话呢,我当场就拉着他刨根问底。他磨不过就给我说了,说是有个人找了这次参标的企业里好几家人接触,谈得都是一种镇定药物的销售代理,往海外销。但是那小子的药根本就是假药,就是没批号的那种,那小子口气很大,说只要愿意代销,他能在标会上帮忙。”
郑天南翻了个白眼:“吹牛的吧,一个卖假药的有这本事?”
林枫眯了眯眼睛,也觉得这事儿怎么听怎么觉得怪。
蒋光标继续说道:“我一听也说是个吹牛的,想空手套白狼呢,但我那个朋友说对方好像来头不小,住的是尊荣酒店的总统套。你们可能不知道尊荣酒店啥情况,我就这么说吧,那地方现在基本等于被上面包了,这种时候你家里没个站得足够高的亲戚朋友,出多少钱都别想订到那里的总统套!”
郑天南挠了挠下巴,嘀咕道:“这么说这个卖假药的不是一般人,确实是有大背景的?不对啊,既然他能搞定招标会,那干嘛不直接自己干,要让给别人,自己跑去倒腾假药,这不是折腾自己嘛。”
“怪就怪在这!”蒋光标点了点头,“那小子自己的说法是他是有门路,但是自己不方便掺和这种买卖,不然容易被人说闲话,说他们以权谋私,会影响家里人将来在上面更上一层楼。这种说法我那朋友只敢信一半,怀疑这事儿比咱们想的还复杂,劝我趁早滚蛋嘞!”
林枫笑了笑:“你这朋友还挺够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