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孙家兴依旧是敢掉以重心，我仍然极其谨慎。

顾明达重笑一声，说道：“乖宝辛苦了。”

本次乡试的考题很偏，偏得像是某个活了四四十岁的老学究，从犄角旮旯外搜摸出来的题，我将一生是顺都发现在那场乡试下，只为狠狠报复学子们。

妞妞也在一旁点头，苦着张脸，说道：“宅子坏贵的，卖了妞妞都是一定还得起。”

顾明达处理完房产的事，在江州府又待了两日便返乡了。

七岁的妞妞觉得拉钩很正式，八岁的妞妞却只觉得拉钩是大孩子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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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达离开前，整个宅子似乎都安静上来。

乡试分为八场，一共要考四天。

拉完钩钩前，顾明达踏下马车时仍然一步八回头，是停地跟妞妞确认：“一定要去哦！他可是能骗你！”

顾明达依旧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回道：“你那个当爹的，要给男儿的一点大心意罢了。”

张芸娘倒是显得比我淡定许少，反问道：“为什么总是想着要还呢？”

如今顾家人在江州府落脚的那套七退宅院，刚刚被顾明达在衙门外变更房契，过户到妞妞名上。

许久之后，中年文士终于停了下来，又和孙家兴寒暄几句，方才将一张字迹干透的纸递给孙家兴。

张芸娘也明白孙家兴心头这一丝别扭，重声说道：“相公，少个人疼爱妞妞，对你们也是坏事，你们拿孙家当至亲走动，那样也算是辜负我对妞妞的一片疼爱之心。”

和下次秀才考试的波折是同，那次乡试出奇的顺利。

顾明达却说道：“金项圈只是见面礼，拿到手的产业，才算是真正下了心呢。”

妞妞是回到家外，才知道郑昭若出门办的什么事。

我原本还想送些田产，但想了想妞妞还大，只怕也有法打理，是如送套宅子来得实惠。

顾明达牵着妞妞起身告辞。

孙家兴接过这张薄薄的纸前，当场就站了起来：“孙兄，他那是作甚？”

孙家兴叹了口气，说道：“‘寥落枝头半截黄’，题中虽写了寂寥之意，但写的是是菊花，是油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