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半大小子们都离开了一天,估计早就在六十里地之外了。

万一大小姐主仆俩不想跟着回来,铁了心的躲着总兵府派去的下人,那还真是一藏一个静悄悄。

天高路远,两个大活人在哪里不能藏身?

而且事关未出阁大小姐的名节,他们又不能大张旗鼓的请那些军属们帮着找。

还有,她们应该很快就会遇到去瓜州的难民们!

天菩萨哦,真是要了老命啦!

赵管家思及此,已是冷汗淋漓。

整个总兵府后院上方的空气,都带着暴躁的怒火。

姜氏醒来就哭。

哭得那个天昏地暗。

只把赵牧云这么一个手握西北二十多万大军的总兵,都哭得面如土色。

回府前,他又派了两队亲兵出去找闺女,还给金州关守将发去了密信,请他务必帮着悄悄寻一寻。

能做的,他这个当爹的都做了!

剩下的,只能是等!

世间最难熬的就是等待。

不出意料,次日天黑前也没有传回来好消息。

坏消息有一个。

说是怀庆府的数万难民已经上路,与那九千多个半大小子的行动轨迹重合。

想要从几万人里找到两人,简直比大海捞针还为难人。

赵牧云在生气之余还有些许得意:染姐是个能成大事的,居然能躲过一百多人的搜寻。

也不知道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吃大苦头后,会不会肠子都悔青了去。

第三日,没找到人。

侯夫人姜氏又闹了一场,还说要自己寻着那条路找去。

赵牧云哄了半晌,才勉强稳住了局面。

他拍着胸脯给自己夫人作保:

“放心,去瓜州必须经过金州关,本侯已经让金州关守将在入城和出城处设了关卡,还把她和她那个莽丫头的画像发了一个给守将!就不信这俩丫能从金州关飞过去!”

姜氏咬牙切齿道:

“都是爷给惯出来的!哪家的大家闺秀和她一个样?居然还敢带着丫头出远门!她信里还说要去求着甘将军让她加入那劳什子先锋营!她那点花拳绣腿上战场就是给胡人送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