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边军的日子太苦,从上到下都是雁过拔毛的脾性。
还都知道胡人都是富得流油的。
可,眼下这数万具尸体要翻到何时啊?
劝不了。
一时半会儿,真劝不了!
她还得去追击胡人的残部。
最重要的任务是找到对方的辎重大营。
刚刚派人看了一圈。
胡人被烧的大帐里,没什么粮食在。
估摸还在大后方。
出发前再点了下名。
三千两百多人的先锋营,刚刚那一场持续了一个半时辰的对战,又折损了一百五十六人。
看来这一切损失,还得从战利品上找回来!
她振臂一挥:“出发!”
这一追,就追出了两百多里地。
当先锋营赶到喀什葛尔汗国的辎重营时,看见的就是冲天的大火。
又是火!
那堆积如山的口粮袋子烧得正旺。
空气中还能闻到油脂燃烧的味道。
太狠了!
这么多粮食居然堆在一块儿被焚烧了!
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好主意”?
甘明兰都忍不住想骂娘。
五十里外,正在疯狂奔逃的苏日勒格打了一连串的喷嚏。
他状若轻松的对哈斯巴仁道:“阿塔(父亲)!准是邶军发现了我们烧掉的口粮,这会儿在大骂儿子呢。”
哈斯巴仁难得出了一口恶气:“父亲一时糊涂没想到这点,就让那群人看着被烧的粮食气得跳脚去!”
跟随父子俩逃出来的弓骑兵不超过一万两千人。
不是士兵们不忠心护主。
实在是那一千多枚震天雷把他们的战马都吓跑了。
就这些,还是弓骑兵们平日与战马的感情深厚,跑得不远听了哨声后又再跑回来的。
其它人的马,早就跑了个没影踪。
两百里外的这处辎重营,大总管就是哈斯巴仁的大儿子。
十余万人却都是步兵。
且他们多半都是上了年纪的牧民,没有战斗力,甚至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
靠他们,显然是护不住这些粮食的。
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