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伴随着格列布双眼流淌出黑色的眼泪,几道属于黑暗系魔源力的黑色能量从中溢出,竟然使得周遭的时间都短暂地停止了。
沃夫亚几人诧异地盯着悬停在半空,如优雅地跳动克鲁斯德着名天鹅舞的舞蹈家般自顾自地极其缓慢地旋转着的子弹,喉咙中无法出声,就连身体也丝毫动弹不得。
格列布的右脸的图案猛地渗出一些黑色的如油般的液体,并泛起红色的令人万分不适的光。
接着,那些液体竟变幻为了如爪般的实体,轻柔地抓住了旋转着的子弹,使其迅速“安静”下来,失去了全部动能。
也正在此时,周围的时间恢复了正常流动,而那颗已被沾染得漆黑的子弹,平稳地落在了格列布的指尖,如那只扇动风暴的蝴蝶一般。
紧跟着,格列布斜瞥了那颗子弹一眼,伴随着一道微不足道的风,子弹迅速失去光泽,瞬间老化,变成一摊氧化的金属残片,被两指轻轻一捏,便化作尘埃,消散在了这片偌大的空间之中。
“大个子,我知道你看不惯失落者。但我也不会否认我是激进之人,也不会选择与人类和解,我会向世界讨要公平,直到彻底消灭,或者……永续长夜的到来。”格列布双手紧紧握拳,咬着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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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们知道,或许你们不知,或许你们知道了还在刻意隐瞒。原本,为了找到芯片,探寻‘苦深遗迹’的秘密,我们双方都心照不宣地保持克制,尽量避免接触。可从昨晚开始,瓦西里通过间谍知道我们的‘紫苑花’异种无心人暂时休眠,无法击落你们的战斗飞机,所以马不停蹄地下达了轰炸命令。
“知道吗?联邦的士兵,还有联邦高层的合作者,新的战争已经开始了,从现在开始,失落者们已不会再存在任何克制。因为你们的空天军没有轰炸存放失落者的‘仓库区域’,更没有轰炸接近‘苦深遗迹’的失落者,而是将炮火倾斜在了营地简陋的居住区。
“那些因为《后继者保护条例》被迫离开人类据点,被强行划入失落者的孩子又有什么罪过?他们不仅得遭受歧视,忍受最为难以抑制的发自‘无心人病毒’的冲动,在饥饿造成的恍惚间尽可能维持精神稳定的同时,还要被炮火夺去生命!
“我……知道这是战争,可以往的领袖,哪怕是维京·弗拉迪米尔也会对没有多少战争行为的失落者心生怜悯。他允许孩子们以异能者的身份回到人类之中,协助消灭盘踞在广袤土地上的不受控制的‘无心人’。可瓦西里,却是绝对的屠夫。”
听到这里,达克、沃夫亚和罗捏纷纷低下了头颅,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去接格列布愤怒地指责,毕竟,在道义上,身为人类他们并不占有任何的“理”。而且,从本质上来说,他们或多或少也都不赞同克鲁斯德行政长官瓦西里的诸多决定。
至少就达克而言,经历过“旧日的花火”事件的他不会对瓦西里和联邦委员会有一丝好感,如若不是人类身份的认同,以及“回响者”的嘱托,他或许早已回归“异种无心人”的行列,与失落者一起对抗人类了。
就连沃夫亚也慢慢将一直悬着,保持可笑的威胁的手枪放下,保持一言不发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