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轻笑:“母妃所言甚是。”
“诚如张良所言,文信侯还朝最为符合大王与本君的利益。”
“既如此,那便议一议该如何让文信侯还朝!”
嬴成蟜看向张良。
张良:???
君上,要不您先看看我今年几岁?
这么复杂的事,您问我?
张良迅速向帷幔后投去求助的目光。
张让缓声开口:“某以为,若欲令文信侯还朝,其中关键在于大王,亦在于文信侯自己。”
“其中关窍,唯长安君可破!”
“但长安君却也只能破其关窍,余下事需要由百姓来竟功。”
“所以,文信侯还朝之路必定道阻且长。”
“但文信侯还朝之路本就能部分实现大王和君上之策。”
“时间长短并不重要。”
嬴成蟜坐直身子,认真的说:“还请张天安细细道来!”
事实证明,妫灵和姬薇不等嬴成蟜是对的。
书房内的四人根本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只是认真探讨着关于天下未来的大事。
直至一声低呼响起,才惊醒了书房内的众人。
“夫人、公子,时已至平旦(3:00),再有一个时辰便是开镰之时了。”
听着宦丞张铭的呼声,韩夫人微怔:“时竟已至平旦?!”
“蟜儿你……”
韩夫人下意识的就想让嬴成蟜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但却又觉得仅仅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算是睡,恐怕也睡不安稳。
嬴成蟜笑而起身道:“无碍,不过是一夜未眠而已。”
“儿出征之际时常如此。”
“今日有劳张天安,却烦请张天安再沿着你我方才所说,细细思虑一番。”
“本君还要主持秋收,便先行告退。”
张让声音疲惫的说:“老朽老矣,着实疲累。”
“待老朽思虑妥当,会将老朽所思撰于书面、告知良儿。”
“长安君若有不解,询问良儿便是。”
嬴成蟜笑而摇头:“那可不行。”
“有事弟子服其劳。”
“本君今日主持秋收正是劳累之际,自当让张良陪侍本君身侧为本君劳之。”
张良小声抗议:“良,未曾拜师,更不曾送上束修!”
张良当然知道拜入嬴成蟜门下对他、对张氏有多大的好处。
但张良真的真的不想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