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言和赵有才二人各自在家中又待了一日。
上午陪着夏明月和吕氏一并去摆摊卖冷锅串串,下午时帮着做些家事,尤其是一些家中物件修修补补的活,而到了晚上,则是两家聚在一起,说笑吃酒。
酒是赵有才特地去县城中的酒坊买的,一小壶,看起来不过只有两斤而已。
吕氏见状,嘴上埋怨,“既是要吃酒,多买些就是,竟是这般小气,只买上这么一点,哪里够你们两个喝的?”
素日他们一家可是没少沾陆启言和夏明月夫妇二人的光,自从开始做这冷锅串串后,夏明月说吕氏素日辛苦,又帮着她做些针线活计,每个月的工钱又给增加了二百个钱。
且晚上吃饭,又是在夏明月家中吃。
吕氏越想越觉得赵有才做的不妥,从钱匣子里头往外拿钱,“你赶紧去,再买些回来。”
赵有才不接钱,只嘿嘿笑,“这会子有钱也是买不到这酒。”
“为啥?”吕氏不解。
酒水而已,花钱还买不到了?
“这可是酒坊那新来的酒!”赵有才解释,“叫什么汾酒,是一个什么杏花村的地儿产的,这酒闻着香,喝着柔,入口醇,好喝着那!”
“酒不都是一样的?”吕氏仍旧不能理解,“喝着辣嘴,喝完上头。”
“那可不是。”赵有才道,“酒坊说了,这汾酒与寻常咱们喝的那些米酒可不一样,做的也复杂,讲究什么一磨、二润、三蒸、四酵、五馏、六陈,做出来的酒是又清又香,你若是不信的话,先闻一闻?”
说着话,赵有才打开了那壶上的酒塞子。
醇厚甜润,爽冽香绵的味道顿时飘了出来,只闻的吕氏自己揉了揉鼻子,“是闻着不大一样,香的很。”
“是吧。”赵有才嘿嘿直笑,“这酒贵的很,就这一壶,要了我八百个钱呢,那酒坊还说是因为我来买才给这个价,不然卖给旁人都是一两银子呢,我也是惦记着咱家没少被陆老弟和弟妹一家照顾,这才想着买些好酒,也让陆老弟尝尝鲜儿。”
“这汾酒这会子抢手,酒坊也是想了法子,让每个人只买上两斤,这会子估摸着卖了个干净,想要多了也是没有了。”
“就算没这汾酒,也该再买些旁的才行。”吕氏仍旧觉得不妥,“不然就这么点,属实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再去买点旁的一块喝。”
否则喝的不尽兴,也是不妥。
“先不说这汾酒劲儿比米酒大的多,两斤已是够我们喝,再者说了,这喝过了好久,再去喝那些寻常的酒,怕是也入不得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