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那人便再次抬了手,准备再给他一下。
可这手抬了起来后在半空中迟疑了许久,最终落在了自己的耳朵边。
可劲儿地抓了抓耳朵后,甚至又揉了揉鼻子,满脸不可置信,“还真是有肉香。”
“可没听说伙房那买肉啊,晨起还听几个伙头兵抱怨说想弄点荤油来,这会子哪里来的肉?”
“这你就不知道了。”有知情的人扬起了下巴,“今儿个陆都头和赵大队头家的娘子来了,说是给陆都头和赵大队头送棉衣,可听说不但带了棉衣来,还带了两大瓦罐的红烧肉呢,陆都头和赵大队头惦记着咱们最近吃的清淡,让伙房那把这红烧肉给熬成大锅菜,晚上好好吃一顿!”
此言一出,立刻在兵丁中引发了热烈回应。
“好久都没吃上肉了,这回可算能开开荤!”
“还得是陆都头和赵大队头,知道惦记兄弟们。”
“晚上谁也不要跟我抢,我要吃三碗。”
“我吃一碗就行……”
说罢,说话的人从自己的床铺底下,掏出来了一个直径大约有一尺,堪称是盆的东西。
众人,“!!!”
可恶啊,他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在众人的嬉闹和期盼中,伙房那开了晚饭。
所有人依次排队去领取饭食,然后各自找地方食用。
有蹲着的,有站着的,也有三三两两凑成堆儿的,还有随便搬个石头块子,木墩子啥坐着或者当饭桌的……
姿势不同,形态各异,但此时的动作却是整齐划一,只不住地将碗中的菜往口中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