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周山长了。”裴成河笑得十分恭敬,“周山长快里面坐。”
“来人,快上茶!”
“裴大人不必客气。”周智清拱手,“县学中事情忙碌,临近年关,明年年初又有春闱,因而有许多杂事皆要处置,就不进去和裴大人一同喝茶了,我就长话短说,说一说我今日的来意吧。”
“周山长有事请讲。”裴成河拱手。
“我久在县学,素日并不关心外头的事情,县学中也一向消息闭塞,因而许多事情也都不太知晓。只是今日悦然酒楼和夏记之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县学上下亦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周智清道,“说来惭愧,夏记的掌柜夏娘子,算的上是我的学生,其素日老实本分,从不与人起事端,只安安分分做自己的生意而已,却要被悦然酒楼这般盯上,接二连三的针对图谋,属实可怜。”
“老夫身为夏娘子的夫子,亦是长辈,思来想去都应该出面说上两句为好,所以漏夜前来,恳请裴大人能够秉公处置,务必要还夏记和夏娘子一个公道,亦要肃清整个金丘县城的不正之风。”
裴成河闻言,神情顿时有些复杂。
没有周智清的恳求,他原也知道该如何做。
只是周智清一向德高望重,地位不俗,却也有一些读书人的傲骨,不喜到处结交,但他今日却愿意为了夏娘子跑上一趟……
可见夏娘子品行端正贤惠,受人尊重。
而且是受周智清这样的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