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已是过了二十日,月钱一文不给发,实属是有些欺负人的。
娄山子心疼自己受累了这般多日,但一想到从此以后便能脱离此处,跟着夏娘子做活,痛心感消散了大半。
至于郑铭不让他提他……
真当自己是盘菜呢!
先不说本事根本没有夏娘子的大不说,素日里对他们这些人皆是跟防贼一般,他又没有跟着学过什么手艺,还不让他说。
他才不稀罕提呢,嫌丢人!
“知道了。”娄山子冷冷地应了一句,进了自己睡的屋子,三两下收拾好了自己平日穿的衣裳和睡的铺盖,简单地卷成一个铺盖,便去寻赖大厨。
眼看着娄山子走的时候一脸轻松,郑铭不由地再次扯了扯嘴角,“连工钱都不要,走的时候还这般高兴,是找寻到好去处了?”
可对于厨子来说,整个县城里头,除了她郑铭以外,哪里还有更好的去处?
不知道又是被谁诓骗了去。
不过这样也好,这段时日悦然酒楼生意因为掌柜的总是出一些幺蛾子的缘故,生意有些萧条,人心多少有些浮躁。
让他出去转上一圈,刚好也让别人都瞧一瞧,离了悦然酒楼之后,都只能去些什么地方,只能做些什么营生。
也算给别人一些警示。
郑铭对娄山子之事并不在意,而娄山子此时几乎是一路小跑到的赖大厨那里。
瞧见娄山子这个时候来,又背着包袱,赖大厨的眼睛都瞪大了些许,“你这是被悦然酒楼撵出来了?”
“该不会是你上回去给夏娘子通风报信,被悦然酒楼发现了?”
“没有,都没有!”
娄山子因为一路跑回来,此时口干舌燥,拎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抹了抹嘴,“赖大哥,我摊上好事了!”
“啥好事?”赖大厨诧异,“天上掉元宝,被你小子给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