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地方衙门,虽做的都是些打杂的琐事,并无多少权势,却也是些难缠的小鬼,许多时候给些好处打发一下,也能让对方记得些好处,往后知道这话该如何说,事情该如何来做。”
“咱们安家既然是做大事的人,这目光不如放的长远一些,区区剿个山匪,太过于计较的话,难免显得咱们安家小气,落人口舌。”
“说的有些道理。”安耒霆微微点头,“其实剿匪之事还是小事,主要还是陆启言这个人,年岁不大,想法倒是颇多,对这争权夺势的事情,也颇有心得,属实不错。”
安耒霆自小便是在刀尖儿上讨生活,现如今的权势和地位,皆是用性命和满身的伤一点一点换回来的。
这平日忙于领兵打仗,对战事上颇有心得,但对于现如今这权势争夺之上,安耒霆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手底下的人,也大多是与他出生入死之人,皆是能上刀山下火海,但一说起弯弯绕的事情,只恨不得将脑袋给挠秃,以至于许多时候,他想分析个局势利弊,让底下人帮着做些事情,都十分不放心。
可巧,来了个什么事都考虑的周全细致,做事又雷厉风行的陆启言。
这不是天助他也么?
安耒霆想了想,道,“私底下悄悄的给陆启言些赏赐,只说是我的意思,此外,近日总有些流兵各处流窜生事,派陆启言领兵去瞧上一瞧。”
这是打算重用陆启言了。
卓定胜眼前一亮,“是,卑职明白。”
一旁的安景忠却是顿时拉长了脸,“父亲,此事我也可以率军前往。”
显然对于安耒霆将这个差事安排给陆启言十分不满。
“你乃一军指挥使,区区流兵作乱,派你前往岂非输了气度?”安耒霆耐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