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妈妈,“……”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当初老夫人气呼呼搬到这里住的时候,撂了狠话在一众人跟前,说是倘若他们谁敢去叨扰她,那便是存心不让她安生,不但要打断他的腿,更要从族谱中除名。
这后两者倒也罢了,有老夫人在这里,别说打断腿除了名,哪怕真是上刀山下火海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倒是那句不让老夫人安生的话……
老夫人年事已高,任是谁也不敢让老夫人不高兴,因为只能是好东西一车一车地往这里走,隔三差五地便来信来人的询问状况,生怕老夫人这里有什么不妥和不高兴之处。
结果,现在老夫人反而埋怨他们不来看望?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越活越年轻,这般耍脾气不讲理的模样,可不就像孩童一般?
桂妈妈强忍了满心的笑意,只道,“这次不是不同么?”
“先不说这过年,就是为那裴县令着想……成,咱也暂且将这裴县令放一边去,夏娘子劳心劳力了许久,现如今又帮着县衙想办法安置灾民,却又不从中取利,这样的仁心善行,怎么也该让皇上和皇后都听着为好,如此也算是对夏娘子的奖励不是?”
贺老夫人这般疼爱夏娘子,拿她当了由头,兴许此事还能说得通。
果然,听桂妈妈说完之后,贺老夫人点了点头,“你说得有些道理,明月心地纯良,理应得到嘉奖。”
钱财等类的,不能说她完全不缺,但她明显有这个能力,即便是给了,却是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
反倒是这皇家嘉奖,名声远扬……
夏明月的丈夫陆启言在军中似乎接连高升,她也应该有东西傍身才好。
这夫妻之间,地位越是接近,许多时候也越是琴瑟和鸣呢。
贺老夫人越想越觉得正是这个道理,立刻便来了兴致,“取纸笔来!”
“是。”桂妈妈急忙应声,也不将这件事交给旁人,只自己亲自去准备一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