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马丽叫住也要跟去的罗叔东道:“季北,你先和烛明送你村长爷爷回去。伯西,仲南,叔东,你们跟我,去村口剿守在那里的流寇。”
罗伯西仍然举着火把照亮,苏马丽,罗仲南,和罗叔东一人举着一把钐就要走。
钱无赖笑道:“等等我,我家也有钐,我取了就来,嘿嘿,这钐真好用,不但割麦子快,还能收流寇。”
一会儿,钱无赖和钱小跑也加入了苏马丽的队伍。
一路上,钱无赖喋喋不休:
“那个伯西娘,以前真是对不住,人人都夸你好,只我以为你心里藏奸,说了不少你不好的话,你大人大量,肚里能撑船别跟我计较。”
“那个仲南呀,上次井口那事,是我不对,我抽自己嘴巴子,还有上次挖渠的时候我也不该处处刁难你,给你添了不少乱子,我保证以后你做什么我都第一个支持,以后谁给你添堵,我还替你不饶他。”
“伯西,之前因为咱两户的麦田挨着,因为几苗麦子我还和你抢,我真不是个人。赶明儿我收拾整整齐齐给你送去,我已知道错了,你心里也不要芥蒂。”
钱小跑听的浑不是味儿。
很快到了村口,就见赤狼和小黑两具尸体横纵躺着。
村口五六名流寇,一见到苏马丽几人便打趣道:“呦,这大半夜是要拿着网杆捕鱼去呀?”
苏马丽素不喜废话,直接挥着钐子朝几人打。
其余人也上阵,只三两下便将所有流寇制服了。
收完赤狼和小黑的尸首,罗叔东一大哭。
押着一瘸一拐的流寇,提着五六把大刀回到村里。
罗家宗祠熙熙攘攘的流寇们相互抱怨。
村里追回粮财的人家欢欢喜喜清点着货款数额。
等一切尘埃落定,苏马丽领着四个儿子回到自己家。
好在家中无恙。
无端经历变故,且还杀了人,苏马丽此时心情可想而知。
第二日,全村皆沸。
罗村长突然病重,竟不能下炕。
一村人,认为他自愿成为人质,避免了流寇在村中杀虐,功大于过者有之;
认为他失德无能和流寇沆瀣一气,罪不可赦者有之。
郝郎中给他看过病,出来摇头道:“他是心存死志,无药可救了。”
人皆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