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淡淡道。
“免礼,福晋请起。福晋叫奴才去请侧福晋,恰巧本王刚在承恩苑用过膳。用膳时刚听侧福晋说,福晋感染了风寒,且不宜侍疾,便与侧福晋一同过来看顾。不知福晋风寒如何了?”
乌拉那拉氏站起身来,用帕子捂了嘴,轻咳两声,道。
“妾身多谢主子爷关怀,妾身是感染了风寒,原也不打紧,今日晨起喝了药,已经疏散了些许。只是想着后院众位妹妹都是女眷,身娇体弱,怕过了病气给各位妹妹,这才将府中事务暂交给年妹妹。妾身昨夜想着姐姐的遗物被损一事,辗转反侧。今日早起,江福海带了琼玉苑的奴才小和子,来禀报妾身,说前几日晨起,承恩苑的奴才寒露,在琼玉苑门口探头探脑。那寒露一口咬定,此事要妾身亲问过年妹妹。妾身只好打发人,去请年妹妹。倒是惊动了主子爷,妾身有愧。”
胤禛走进堂中,见地上跪着一个奴婢,他在上首坐了,看着乌拉那拉氏与年世兰各按位份入座,才道。
“本王一会子还有公务,福晋速问罢。看看昨日那簪子,是怎么回事。”
乌拉那拉氏点头称是,看着年世兰道。
“妹妹,这奴婢可是你身边的人?”
年世兰难得恭敬,站起身回道。
“回禀福晋,这奴婢名唤寒露,确是妾身承恩苑的二等婢女。不知她今日所犯何事?”
乌拉那拉氏看着年世兰恭敬的模样,面上倒也笑吟吟。
“已逝的嫡福晋,是我的长姐,想必年妹妹入府前应该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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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兰依旧恭恭敬敬。
“是,妾身未入府时,听说嫡福晋治下,善待府中众人,得府中上下爱重。只是天不假年,嫡福晋与小阿哥俱损。妾身无缘得见嫡福晋治理王府的风姿,但听说您与嫡福晋乃是亲姐妹,妾身私以为您姐妹二人行事大概如出一辙,后来入府所见种种,果然福晋是个宽和大度之人。”
胤禛听到那句“嫡福晋与小阿哥俱损”,虽已时隔三年,胸口还是钝痛。
乌拉那拉氏面上的笑容仿佛瞬时被冻住,她酝酿了一下情绪,掉下两滴泪来。
“年妹妹说的极是,姐姐是极好的,是这世间少有的聪秀女子,只是陪伴主子爷的日子,太少。姐姐去世,留下了很多遗物,其中有一件玉簪,是主子爷亲手为姐姐雕刻,簪首上的芙蓉花,是姐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