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手底下不停,嘴里说道。
“臣妾自然知道您担心什么,太后娘娘大可安心,臣妾不会让自己和孩子陷入险境的。”
皇太后放下茶盏,叹口气道。
“谁又想让自己孩子陷入险境呢~那端妃的孩子好好的,不也没了。
这些日子,哀家想到皇后那个长相奇怪的孩子,哀家时常夜不能寐。”
年世兰已经停了烹茶的动作,静静坐在皇太后对面。
端妃的孩子,是年世兰在胤禛除夕夜宴的酒中动了手脚。
原本年世兰已提前知晓了乌拉那拉氏有孕,那天本来倒霉的应该是乌拉那拉氏才对。
可是乌拉那拉氏谨慎的很,宁愿舍弃皇上的宠幸,倒是保住了孩子。
端妃的胎,年世兰肯定不能让留,但那天还没到日子。
年世兰本想等端妃五个多月再动手,好让她也体会一下成了形的胎儿被打落的痛苦。
不想端妃命运实在不济,竟在除夕夜宴那天晚上提前中招。
不过也好,年世兰随便几句话,便在端妃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
要知道,端妃那样的聪明人,不是可以随便相信别人的。
只是,恰恰那天她落胎,恰恰那天乌拉那拉氏诊出有孕,恰恰在潜邸之时,端妃已目睹过乌拉那拉氏的手段。
这几件事堆在一起,年世兰才能成功让端妃将矛头转向乌拉那拉氏。
只是可惜,一直等到乌拉那拉氏生产,年世兰也没见端妃做出何事。
许是乌拉那拉氏防范实在严谨罢。
不过,是人就有喜好,有喜好便有可趁之机。
除夕夜宴那日的事,除了小林子这样的贴身心腹知道,年世兰根本不可能告诉这后宫中任何一个女人。
所以皇太后便也一直以为,端妃的孩子是皇上酒醉被伤。
年世兰笑道。
“太后娘娘也太过仁善了。臣妾以为,这后宫中的生存之道,应如用兵一般。
臣妾在家时,常听哥哥道,兵者,诡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
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皇太后盯着年世兰看了许久,轻轻抚了抚胸口,笑了起来。
“你说的极是。在这后宫中,当兵不厌诈。”
“所以太后娘娘万勿忧心,臣妾有您,便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