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贵人好志气。本宫竟不知,富察贵人是下一任皇后了。
恕本宫眼拙,适才并未给你这下一任皇后请安。”
年世兰虽是笑意满脸,眼神里却满是冷意,说出的话也直指富察贵人大逆不道。
富察贵人才十六岁,又觉自己入宫颇受皇上宠爱,日常除了皇后,将谁都不放在眼中。
眼下见年世兰说话夹枪带棒而来,挺了挺胸脯,敷衍的屈了一下膝,回道。
“娘娘言重了,您这般言语,可是将嫔妾陷于不忠不义之境地。
嫔妾可没有这般大逆不道之想,娘娘何苦含血喷人?
虽嫔妾与皇后娘娘皆是满军旗,但嫔妾可是十分尊重皇后娘娘的。
华妃娘娘此语,若传入他人耳中,还以为嫔妾对皇后娘娘不敬呢。”
年世兰冷笑一声,又看了看富察贵人,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颂芝愤愤道。
“主子,富察贵人对您言语冒犯至此,
您竟好性儿容忍了她。
奴婢恨不得将她嘴撕烂才好!”
年世兰嗤笑道。
“本宫好性儿?你说的对,本宫是现在太好性儿了点。
竟被个小小贵人奚落。但是颂芝,你要知道,
这世间之事,有时是不需要自己亲自去做的。”
颂芝这几年看着年世兰想做的事,也学会了借别人的手去做,便知那富察贵人这次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只不过,不知这次年世兰是想借谁的手。
年世兰想,上一世许多事,就是因着自己愤恨,亲力亲为,才引得亲者痛仇者快。
上一世自己发落了夏常在一丈红,是立了威,但也引得宫中众人对她怨恨不已。
那些时日后宫中妃嫔人人自危,难听的传言她不是没听过。
这一世,自己实在没必要亲自出头。
许多事,自有人替她去做。
富察贵人看着年世兰先行一步,洋洋得意的看着安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