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听胤禛询问自己,放下捂了鼻子的手,正色起来。
“回禀皇上,臣妾心中无所想。”
她面色不像是赌气,胤禛道。
“朕以为,以你的性子,你必会不高兴。
朕也知道,额娘从前对你做了许多事,
你隐忍颇多。老十四又是因为毒害弘历,
才被朕废为庶人圈禁的,额娘在众人面前要朕放了他,
你竟一点也不生气?”
年世兰施了一礼,反问胤禛。
“就算臣妾生气,皇上又能如何呢?
德太后是皇上的亲娘,臣妾生气,
皇上就能将亲娘弃置不顾?
那天下人又该怎样指责皇上呢?
您是君威不可冒犯的天子,
您的一言一行皆为天下之表率。
自古以来,一个‘孝’字便是胜过一切的。
皇上也说了,您也知德太后从前对臣妾的种种不满,
既然皇上知道,那臣妾的委屈便能忍一忍。
臣妾虽不及皇后娘娘母仪天下,
但也深知不能叫皇上为难。
所以臣妾愿意为了皇上,忍下这口气。”
年世兰说的和缓,胤禛一直在观察她的神情,见她并未有一点勉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