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睡醒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秋眉伺候她起身。
乌拉那拉氏边净面边斥责当值的婢女怎么不早点叫醒她。
秋眉说道:“主子别急。王爷的体热寅时退下去了。只是人还昏迷着。侧福晋一早就来侍疾了。”
乌拉那拉氏去看胤禛的时候年世兰正在用筷子沾了水为胤禛湿润嘴唇。
他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又水米未进高热不断,嘴唇发白干燥。
“给福晋请安。”
年世兰看乌拉那拉氏进来,把手里的碗放在床边矮榻上,站起身随意摆了摆手。
乌拉那拉氏淡淡的问道。
“妹妹可是大好了?听闻妹妹昨夜头风发作。”
“托福晋的福,妾身早起仍有些不适,但心中挂念主子爷,所以赶来侍疾。福晋既然劳累,还请福晋先去休息,这里妾身守着就是了。”
年世兰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旗装,显得屋子里都亮堂了许多。
头上簪了几支精巧的珠花,耳朵上挂着一副珍珠耳坠。
虽然也是纱巾覆面,但实在难掩姿色和那周身的气质。
看着整个人光彩照人,哪里有一点身体不适的憔悴感。
乌拉那拉氏并不理会年世兰的话,转而叫了太医来问胤禛的情况。
“微臣晨起把过脉了。王爷年轻体健,中毒之症已解,只是这疫症棘手,还容微臣制个方子出来。”太医拱手。
乌拉那拉氏还没来得及再说话,苏培盛进来禀报她。
前院里昨日近身伺候王爷的小太监今天早上忽然病倒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