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作为千云的帝尊，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背叛，面对一次又一次死局，这种简单的“情谊”对她而言，何其珍贵？

凤荧轻叹一声，上前轻轻揉了揉姬无双的脑袋。

“谢谢你啊，小狗狗。”

一声“小狗狗”告诉姬无双，她已经恢复了记忆。

当初姬无双和凤荧约定要在千云想见，二人甚至击掌为誓，说姬无双不来就是小狗。

凤荧早就料到姬无双会来，却没料到她来得这么迅速，这么出人意料，这么雷厉风行，不愧是她凤荧的小徒弟，真棒。

姬无双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眼底露出狂喜，连忙轻轻拍开凤荧的手得意道：“哼哼！现在不准叫我小狗狗，我已经做到了！”

凤荧故意逗她：“哦，可这里不是千云世界啊。”

姬无双瞪眼：“你……你这不是耍赖皮？”

凤荧笑眯眯道：“你若是怕输，为师可以现在就带你去千云，如何？”

姬无双一个白眼翻过去：“别，我自己去，哦，对了，这个给你。”

姬无双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的泥娃娃递给凤荧，后者不解道：“这是什么？”

“当初在天澜虐杀你的女儿神降分身的人啊，我将她炼制成了傀儡。”

凤荧嘴角狂抽，所以自己教导姬无双傀儡之术……她就学成这个嘴歪眼斜长短腿的造诣？

得，亏她当初还对冥紫吹牛逼，说姬无双天赋极高，假以时日的炼器造诣一定让器圣瞠目结舌。

呃，现在这造型奇特的傀儡，何尝不是另一种瞠目结舌呢？

凤荧接过傀儡，正欲将它放入小世界日后再处理，不曾想傀儡突然“嘭”一声自爆了。

墨兰衣的灵魂被迫从里面出现，面容扭曲、痛苦不甘地惨叫着，她似乎相对姬无双说什么，奈何出口的都成了凄厉的惨叫，眨眼间便成了一缕青烟。

姬无双、凤荧、悬水麒麟和赤炎金乌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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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圣阶神识，除了姬无双之外，另外三位存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圣阶！

但有人能在他们四个眼皮子底下，瞬间抹杀灵魂？！

姬无双连忙询问坤灵天道，后者也一脸莫名。

【啊，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坤灵天道虽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二次飞升的“快乐”上面，但是基本的警惕还是有的，它并未察觉到有人或者存在“入侵”。

换而言之，杀死墨兰衣的东西，是早就埋在她灵魂中的。

“是禁制。”凤荧淡淡道，“有触发条件的禁制。”

至于具体条件是什么？

就无人得知了。

见姬无双一脸愤愤不平的小模样，凤荧轻笑着戳了戳她的眉心，“罢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别皱眉头了。”

“呃，你不是要替令媛报仇吗？”

“罪魁祸首已魂飞魄散，也算是报仇了。”

“所以你相信我那就是凶手？”

“信。”

“哼哼。”

当初姬无双要带墨兰衣的“灵魂”过去，是因为凤荧要对墨兰衣搜魂，以判断她是不是凶手。

现在却没有必要了。

因为她相信姬无双。

凤荧又抬眸看向了远处的悬水麒麟和三足金乌们，微微颔首道：“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恭喜啊，千云大帝。”

“恭喜啊。”

既然凤荧已是至圣，那她便是唯一一个能名正言顺继承圣地传承的人。

这一声“大帝”，她自然担得起。

“同喜同喜。”

悬水麒麟和赤炎金乌一看凤荧的这态度，连一个“谢”字都不说，难道是准备翻脸不认兽？不承认它们的帮助？

那这可不行！

方才“大帝馈赠”，它们可是一点都没享受到啊，她若是不认账，它们不就亏大了？

凤荧自然看出了它们的想法，笑着对盛远、牧辙和万巽以及这漫天的坤灵修士，还有那些虚空盗贼们道：“也多谢诸位道友相助之恩，若有人还未得馈赠，本帝日后必回奉还。”

这话乃暗搓搓说给悬水麒麟和赤炎金乌听的，等于变相的承诺，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他们何德何能，值得大帝如此礼遇？

个个都兴奋得脸红脖子粗。

“大帝您客气了。”

“能助大帝您一臂之力，是我们三生有幸。”

“对对对，是我等无上荣光！”

凤荧微微一笑，最后看向了坤灵天道：【也谢谢道友。】

坤灵天道羞涩道：【不用谢的，毕竟你也帮了我，我很快就要飞升成神界了！你要不要留下来看看？或许能帮助你巩固一下修为？】

凤荧正欲开口，突然笑容在唇角一凝，飞快抬眸看向天幕。

但见一艘极其恢宏奢华的虚空战舰缓缓划破空间浮现，舰身之上烙印着代表千云的图腾，还未完全从空间中跃出，天地间就回荡起了少女哭泣的声音，悦耳动听，若天音回荡。

“母亲，呜呜……真真终于找到你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