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面不改色,没有一点被吓到的模样,语气不咸不淡:
“休妻?你可要想好了。”
“京城人人皆知我许清婉性子软弱,万万干不出打夫君的事,只要我不承认,谁相信你说的话?”
“明明是夫君喝醉酒摔伤了手腕,非要怪罪到新婚妻子身上,外人必会觉得夫君人品极差,跟世子比差远了,庶子永远就是庶子。”
最后这句话,仿佛戳到了尉庆的痛处,整张脸气得扭曲起来。
“贱人!你敢再说一句试试!”
凤卿不痒不痛地轻笑一声:“我说了,你又能奈我何?”
尉庆从来没受过这种气,脸色气得通红,奈何手还疼着,动不了手。
凤卿瞥了他一眼,提醒道:“躺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起床,新婚第二天要去给长辈请安。”
尉庆故意不动,冷嘲道:“这会儿怕影响到你名声了?我就是故意让府里长辈对你不满,再借这个由头休了你。”
凤卿干脆坐到椅子上,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道:
“我无所谓,长辈挑我的毛病,不也再挑你的毛病?新媳妇没规矩,身为二少爷的你,不也没规矩吗?”
“连自己媳妇都管不住,到底是庶子,只配娶我这种没规矩的媳妇。”
原主死在尉庆手中,凤卿还没有报复,哪会这么轻易离开侯府?
尉庆野心大,一直想当世子。
凤卿重复提起他的庶子身份,就好比在他的心口上撒盐,诛心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