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只是他不会而已，其他的污染体做什么，其他的神明做什么可不是他能控制的。

张秋凯笑容干干，心中却着实松了一口气，不是发疯找茬就行，不是发疯就行——

组织给的唯一要求就是让人形天灾的心情平和，不要让这家伙彻底失控，想来只要乔清疏在，她就想到了那一把剑鞘，那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聊天的内容实在是干巴，而且他觉得裴周妄并不想听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还有事？”裴周妄平静的吐出三个字。

张秋凯快速的摇了摇头，官方的说了一些客气话后就匆匆忙忙地挂掉了电话。

一旁出来历练的新队员紧张中带着几分好奇，神神秘秘地压低嗓子：“……那一位就是？”

旁边的队友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嘘的表情。

“最好不要呼唤他的名字，会被听见，就算是代号——”当代号被呼唤的次数多了，也就会成为名字。

因为名字是最短的诅咒，能直达人心。

那个队员也不敢吱声了，只是敬佩的看着张队如此强大，竟然敢直呼人形天灾的其名。

张秋凯：那你是不懂我了，我之前还给人形天灾做恋爱指导呢？只是似乎有些不太成功……

裴周妄并不在意小插曲，只是他看发出的信息一直没反应，唇线也抿的越来越直了，脸上愈发让人看不出情绪。

疏疏就算是睡觉……

会睡觉这么久吗？

从上午睡到下午，连手机都不看一下的，都不担心自己吗，还是看到了就是不想回复自己的消息？

“……”

裴周妄抿了抿唇，没有说其他的话。

车内的气压越来越低，那些监测污染对标仪器一个个爆表时，张秋凯有一种明明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却不能找上去的苦逼——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手机传出了“叮咚——”的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