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低的抽气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明显。
长泽风视线盯向他,语气生疑:“你这是、咋了?”
云晨忙咳嗽两声,装作一副虚弱样:“额……伤、伤口还有些疼。”
“疼就对了,四十鞭能不疼吗?为师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鲁莽!”
长泽风哼了一声,站起身,作势要过来替他检查伤势。
云晨脑门滴汗,猛地低喝一声:“不用了师父!”顿了顿,“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就不劳烦您操心了。”
说着还仰起头,罕见地冲他扬了个乖巧的笑容。
长泽风:“?”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他这徒弟向来都是一副闷葫芦的样,这挨了几鞭子后倒突然转了性,变乖了?
难道果真是不打不成才?
长泽风开始思考自己以往的教导方式是不是有问题,之前也说要罚鹿呦的,后来又莫名其妙地轻拿轻放了。
人都说溺子如杀子,若是对他们太过纵容,似乎也是不好……
他这低头思索的功夫,两个徒弟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大气都不敢出。
“师父……”
云晨低唤了声,手抚上自己的额头,闭上眼睛,脑袋轻轻摇晃着,像是极疲惫困倦样:
“徒儿有些困了,想早些歇下,有什么事我们改日再聊吧。”
长泽风看了看窗外高悬的月,点了点头:“也罢,天色也不早了,为师也就不打扰你了。”
想了想又嘱咐了句:“你若觉着身体有什么异样,不必逞强,即刻传信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