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知此刻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沉,同样,他也比任何时候都要理智,“先别轻易下结论。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再等等看。还有,麻烦你把事情跟伏队长说一下,让他关注一下。”
鹿深深连忙答应下来,“好的。要是一会儿云杪回去了,你让她打个电话给我。”
等挂了陆从知的电话,她才反应过来一丝不对劲。
不对啊,喵子的事怎么是陆从知在主导?
不过她现在也很担心江云杪,所以没有深入去想。
而此时,江云杪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只是周遭的一切都是黑的,只能听到外面强劲的风声。
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在做梦吗?被困在了一个噩梦里?
随即她就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她挣扎了几下,手被勒得很疼。
真切的痛感让她又清醒了几分。
她渐渐回忆出了记忆里最后的片段。
跟秦致易他们告辞后,江云杪便一个人先回了市区。
乡下的路上,再加上可能会出现的极端天气,车很少。视线范围内,几乎只有她这一辆车。
她忽然想起来那天跟陆从知说的玩笑话,说有一种冲动,想要开着一辆破得没有车窗没有顶盖的车,行驶在人迹罕见的盘山公路上,任风吹乱头发。
她现在的感觉其实有点大差不差。
但是突然,“砰”地一声,她的车被顶了一下,显然又被撞了。
她很无语,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辆车。这么宽的马路,路上就两辆车,也能撞上?
她的车前阵子才刚遭遇追尾啊,又来?
她只能打了双闪,熄火下车,先处理交通事故。
但她没想到从后面车里出来的人是高永望,他一下车,头上的假发片成块成块地乱飞,特别喜感。
但江云杪笑不出来,因为他的表情无比阴森,微眯的眸子里充斥着恶毒和狠戾,像是在泥沼中盘踞许久的毒蛇,终于看到了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