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知第二天一到医院,齐琬琰便已经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了,也不知道她等了多久。
“找我有事?”他淡淡地问了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齐琬琰也跟了进去。
“昨晚是你让江小姐来接你的?”她站在办公桌前,问出了困扰了她一夜的问题。
“你就问这个?”陆从知穿上了白大褂,面无表情地扭头看向她。
“是。”齐琬琰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陆从知抬手看了眼时间,眉间掠过一抹清傲和疏离,“抱歉,现在是上班时间。并且,我的私事无可奉告。”
虽然已经习惯了他爱搭不理的态度,齐琬琰还是觉得心间一阵刺痛。
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冰山也该消融了吧。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好像一块无情的石头,冷硬到极致。
她鼻腔发酸,喉咙像是卡了刺一般难受,“陆从知,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关心你也不行吗?”
陆从知目光清淡如水,他较真地纠正她的话:“我们是校友,是同事。你这并不是关心,而是在打探我的隐私。”
他刻意撇清关系的举动更是在齐琬琰心口插了一把刀,她冷笑了一声,笑中带泪,“呵,校友,同事?陆从知,你可真会杀人诛心呢!”
她咬了咬牙,一种自取其辱的耻辱感深深烙进她心头。这个男人,竟然如此不识好歹,竟然如此践踏她的自尊!
她狠狠逼退了泪意,高高地昂起头,倔强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
钟惠英经过陆从知近半年的治疗,双腿已经渐渐开始恢复知觉。陆从知建议下一步可以进行复健治疗,还给钟惠英推荐了一位特别权威的复健专家。专家在对钟惠英的情况做了评估分析之后,制定了相应的康复方案。
只不过钟惠英已经在轮椅上坐了将近六年时间,复健的过程对于她来说是非常艰难和残酷的,而且时间很漫长,并且他并不能保证最后的结果是百分之百令人满意的。
“祈医生,我会坚持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