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呼喊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引来了更多麻烦。
宋建业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宣泄口般,逮着她就诉苦:“雅兰,你说我现在怎么就过得这么憋屈。”
从前的自己多风光呀,走到哪不是人人追捧的对象,怎么现在就成了过街老鼠了?
“你不知道,他们都在嘲笑我,那姓陆的有什么好的,还不是坏分子一个,能再次进队了,靠的不就是女人嘛,他有什么能耐的。”
“那些人也都是瞎了,等着吧,迟早被那坏分子给连带了。”
刘雅兰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未有过如此晦暗的时刻,耳边那接连不断的吐苦声让她眼底徒生出了浓浓的戾气。
黑暗中,那双明亮的眼睛如同毒蛇般,阴冷湿滑,所看之处令人毛骨悚然。
刘雅兰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泪,此时此刻,她仿佛又置身与前世那般烈狱之中,生活没有一丝光芒,没有一点希望。
唯有无尽的绝望吞噬着她。
手不受控制地向床头放的剪刀伸去,她猛然拿起剪刀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但,在触碰到身上之人的后背时,她用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
宋建业可以死,但绝不能死在她刘雅兰的手里。
好不容易才重生一次,她不能为了这么一个玩意,毁了自己一生。
仇是一定要报,但坚决不能用这样蠢到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方法。
半晌,刘雅兰咬牙隐忍下心中不停翻涌的恨意,将剪刀放了回去。
不知自己躲过一劫的宋建业还在继续吐诉着:“雅兰,你说王安然那个死女人怎么可以那么狠心绝情?”
想起王安然现在对待自己的态度,他就觉得心口犯疼:“她不是说过一辈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