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无奈地捡起还算平整的石片,瞅准海浪和海浪之间的间隙,“嗖”得一下就将石片掷了出去:

“你刚刚,是想过杀了他们,对吧?”

经此一役后,镜流被云骑带走,刃和丹恒随之离开,一时间鳞渊境又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看到碎裂的面具了?”

白罄挑了挑眉头。

“你怎么愈来愈通人性了,这对么?”

景元反问着,这话一出口,立马就遭到了白罄的报复。

石片在飘了113下后被某人当即隔空捏,在海浪上发出微弱的脆响。

景元无奈地扭头看向身旁的青年,对方却漫不经心地吹着口哨。

“小气。”

“我当然想杀了他们。”

白罄毫不掩饰,就这样漫不经心地说出了可怕的话。

景元嘴角抽了抽。

一个不死之身、一个前任剑首、一个饮月龙尊。

一刀全杀了,真敢说啊。

“但,要是去了下面,见到了她。待我入灭后,又该如何与她解释呢。”

白罄的手指在石块上揉搓着,坚硬的石头像是橡皮泥,被他肆意按压成了薄片。

接着,他两指一弹,石块便飞了出去,在海上接着弹跳:

“可惜,匆匆百年,她在世的时候,我从未喊她一声姐姐。”

频繁的,重复的。

去记录和纪念那一瞬间发生的,也会在以后的某一天回忆时,感叹很多事物没有彻底的抓住。

就在一声声的叹息里。

人们把它称之为,时间。

云上五骁的时代,彻底落幕了。

白罄和景元都不约而同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