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
景元挑了挑眉头:
“正所谓善易者不卜。常年为仙舟卜算吉凶,难免会产生诸多心魔,被岁阳趁虚而入。好在有你们的帮助,符卿已安然度过此劫。”
白罄听得一头雾水,面露疑惑,好在藿藿靠在他的耳边解释了一番,他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命定论吗?”
如果知道白珩会因为那场战役死去,他会选择带着她离开罗浮吗?
白罄因此陷入了沉思。
“说书也好,幻戏也罢,所有故事的结局都是注定的,你该不会因此而放弃享受这些故事吧?”
景元笑着说着,用手拍了拍白罄的肩膀,将对方从思虑中拍醒。
“无论结局是否注定,人生都值得一过啊。”
将军感慨着,发现时候不早了,连忙摆摆手:
“不打扰了,寒鸦小姐应该还在镇妖塔等你们呢。”
捉鬼小队的众人起身,白罄也被藿藿拉着站起身来,他冲着自己的老友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你啊你……看着没心没肺,怎么是最放心不下的那个?”
景元小声念叨着,金色的瞳孔中晦涩交杂,显然有些哀愁。
虚无行者的一生仿佛炭火,被点燃、被照亮,然后黯淡、熄灭。
以此类推,反复循环。
他们通常没有了自我,只承载了别处的星火,却从未拥有自己的火炬。
或许,白罄已经是例外了?
景元拿不准主意,虽然现在的白罄的确看着比之前像个人了,可关于云五的记忆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忘却的?
在记忆面前,除了意外,谁也别想全身而退。
寒鸦在镇妖塔前查探着岁阳的状况,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扭过头,发觉了已经靠近的捉鬼小队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