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气氛。
仿佛每一寸空间都被无形的压力所充斥。
他迈着匆忙的步伐走进大厅。
只见傅宴洲笔直地跪在那里,腹部的衣衫已被渗出的血迹浸染。
那片殷红在他白色的衬衫上显得触目惊心。
傅行昭心头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
试图拉起傅宴洲,焦急地喊道:“宴洲,快起来!”
然而,傅宴洲却纹丝不动,仿佛膝盖下生了根。
傅行昭眉头紧锁,满脸的不解与担忧:“你们母子俩这是又做什么?”
此时,乔竹漪走下楼梯。
“老傅,你的好儿子,不需要他这个妈的时候叫我傅夫人,不回这个家一趟,今天需要他这个妈的时候,就一改风格一口一个叫我妈,你说说,有他这样当儿子吗?”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手中的丝帕被紧紧地攥着。
傅行昭快步走到她身边,语气急切:
“他这伤还没好,你不心疼啊,你看看他那伤口又裂开了!”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傅宴洲腹部的血迹,眼神中满是焦虑。
乔竹漪忍不住看过去,当她看到那触目惊心的血迹时。
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又被愤怒所掩盖。
她咬了咬嘴唇:“我怎么会不心疼,只是觉得恨铁不成钢,怎么就非要那个沈若凝!”
傅行昭又走到傅宴洲身旁,弯下腰,双手搭在傅宴洲的肩膀上。
“起来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跪着。”
傅宴洲紧抿着嘴唇,目光坚定,仍旧不说话。
傅行昭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又跑到乔竹漪面前,急切道:“快让他起来吧!”
乔竹漪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我没有不让他起来啊,是你这好儿子自己不起来,非要逼我去跟那沈玉茹墓前道歉。”
傅行昭一脸疑惑,问道:“谁?沈玉茹又是谁啊?”
乔竹漪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傅行昭一眼:“沈玉茹就是那小贱人沈若凝她妈!”
傅行昭这一听大概明白了许多。
他再次走到傅宴洲面前,蹲下身子,与傅宴洲平视。
“起来吧,这事总会解决的。”
可傅宴洲却仍旧没有动。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紧咬的牙关显示出他内心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