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空洞而迷茫。
小主,
整个人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只剩下那具躯壳。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哭也没有闹。
他的眼神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只有那微微颤抖的睫毛,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巨大痛苦。
连乔竹漪都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这样的平静反而更让人揪心。
她手里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鸡汤,眼神中满是忧虑和心疼。
“儿子,妈给你熬了鸡汤,起来喝点?”
然而,傅宴洲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傅行昭也紧跟着走了过来,眉头紧紧皱着,满脸的焦虑。
他弯下腰,将手轻轻地搭在傅宴洲的肩膀上,声音充满关切地问道:
“宴洲,你看你有没有哪里疼,或者不舒服的?”
傅宴洲却依旧沉默不语,他的嘴唇紧闭,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锁锁住了声音。
乔竹漪着急地拉了拉傅行昭的衣袖,她把嘴凑到傅行昭的耳边,悄悄地说:
“你说这么直白干嘛?”
乔竹漪的声音压得极低,一边说一边还不时地看向傅宴洲,生怕自己的话会刺激到他。
就在这时。
沉默的傅宴洲突然开口:“你们出去。”
乔竹漪听到傅宴洲说话,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喜。
她兴奋地向前迈了一大步,差点把手中的鸡汤洒出来。
“儿子,你听得到我们的话对不对?”
傅行昭赶紧伸出手,拦住了有些失控的乔竹漪,他的脸色凝重。
“行了,儿子说让我们出去我们就出去一会儿。”
傅行昭一边说,一边拉着乔竹漪往病房外走。
乔竹漪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被傅行昭拉着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傅宴洲缓缓地拿起一旁的电话。
他的手指有些僵硬,按号码的动作显得很吃力。
“宋特助,把沧海买下来,再挂上大旗。”
电话那头的宋书瑞显然被这个决定惊到了。
他迟疑了一下问道:“傅总,你确定吗?”
傅宴洲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确定。”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随意地扔在一边。
“凝凝,等我买下沧海,你随时回来都不会迷路。” 傅宴洲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