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插兜走到沙发前,他拿起衣服甩在肩膀上,就近挑了朝晏隔壁的房间。
一夜好睡,天光破晓。
江声洗漱好,从房间出去,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大概十分钟以后,门口传来开门声,正是跑步回来的朝晏。
江声慢悠悠的放下手机,看向朝晏笑道:“早啊,朝总。”
朝晏放慢脚步,朝江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江声以前可没见过刚运动完的朝组长,一瞬间,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朝晏的发色很深,是近乎浓深的乌黑。
汗液潮腻浸湿,墨色发丝好似漆黑的笔触,缠绕在白净的皮肤间,一丝一缕描摹出凌乱无序的痕迹,旖旎暗生。
仿佛角落里暗结的蛛网,带着黏性,带着绵长软腻的拉扯,激起让人浑身战栗的摧毁欲,以及一种接近破坏力的兴奋感。
休闲轻薄的运动衣,上衣是长款,隐约勾勒出精壮修长的身躯,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宽肩窄腰。
下面是五分裤,露出一双小腿,修长笔直,养眼的得不了。
刚刚跑完步的朝晏,那张白玉面容之下,是一种蓄势待发的狩猎性,烈火峥嵘般的迎面冲撞过来。
目送着朝晏走进房间,江声深吸了一口气,口干舌燥得很。
也不能怪他,曾经的初恋,唯一的幻想对象,也是唯一的春梦对象。
虽然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江声觉得朝晏碍眼又讨厌。
可是朝晏的小碎片不知道那些,江声现在看朝晏,有点像刚进局里的时候。
讨厌的情绪还是有,但不多,同时也馋,是真的馋。
所以啊,他不给点反应,都对不起那些天早上起来洗过的内裤。
朝晏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保姆阿姨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早饭。
落座以后,江声剥了个白煮蛋。
本来准备放碗里,不过就在这时,他鬼使神差地看向对面的朝晏,递了过去。
“朝总,大早上,我献个殷勤,讨好一下你这个大老板,不嫌弃吧。”
朝晏看了一眼江声的手,麦色的皮肤,修长劲力,昨晚握上来的时候,掌心的温度,几乎是能灼人的烫热。
江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粗粝又凶悍的冲撞感,张牙舞爪,咄咄逼人,是近乎血脉偾张的野性侵略。
“不用。”朝晏面无表情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