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羡慕朝晏的翰林官员,现在反而人人自危。
在看到脸色不好的朝晏时,众人都忍不住去想,昨夜皇上又是怎么搓磨他的,脸怎么白成这样啊?
莫不是在宣政殿中顶着奏折站了一夜?
有这个想法的翰林官员,在这天上午,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到朝晏等三名官员所在的值房,眼睛总是忍不住在男人的腿上瞧。
朝晏还不知道这件事,以为他在翰林院的这些同僚看出了大梁天子可能是断袖,还有可能要断袖自己的事,心绪当真是杂乱无章。
他不是读死书的那种书生,自然也是知道一些断袖方面的事。
这些人偷看他,是不是想要看他的身体是不是不舒服,以此来判断皇上有没有宠幸他。
“朝兄,这两日在宣政殿,身体可有什么不适?以后在翰林院,若是遇到什么不懂的事,尽可以来问我等。”
“是是是,朝兄少年英才,如今得皇上看中,日后更是前途无量啊。”
嘴上这么说,这些翰林官员都在心里祈求。
皇上要搓磨人,反正朝晏都被搓磨了两夜,那就继续让他来吧,可别突然换了人,让他们去宣政殿。
伴君如伴虎,他们还是老老实实等翰林院五年一次的大考吧。
这些话听在有些年少气盛的朝晏耳中,脸直接黑了半边。
特别是那句身体不适,就好像……好像是在说他已经爬上了龙床,被天子宠幸了一样。
下午小太监过来的时候,看到面色冰冷的朝晏,吓得是大气也不敢出。
这一路从翰林院到宣政殿,小太监都汗流浃背了。
进到正殿,朝晏这次没有理会李公公的笑脸,声音清冷地说道:“臣朝晏,见过皇上。”
江声一看对方的脸色,就知道他在生气,他让殿中的人都下去,随后一把拉住固执要行礼的朝晏。
“朝晏,你是不是非要朕说出口,你才懂朕的意思?”
青年用力一拉,他和朝晏之间的距离骤然近到呼吸可闻。
“行,那朕说给你听。”
“在宣政殿,你不用向任何人下跪,包括朕,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