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江声实在是太缠人了,到了夜里十二点半,朝晏才逃离魔爪,回到自己的房间。
因为沾了一身酒味,朝晏又洗了个澡。
站在洗手台前擦头发,他望着被水雾笼罩的镜子,以及自己模糊的身影,动作突然慢了下来,直到停止。
抬手覆在脖颈上,朝晏想象着这是江声的脖颈,而他的手是锁链,紧紧束缚着对方。
朝晏幽幽望向镜中的自己,因为无法看清面容,他可以失控,也可以放纵。
“江声……”他想象着江声被自己捕食,仿佛不受控制般靠近过去,喃喃低语,“换我吃了你,好不好?”
“我没有你那么贪心,只要几口。”
雾气凝成水珠,在镜面上滚落出道道痕迹。
在割裂般的镜面中,朝晏看到自己的眼睛,也看到了自己好似破碎般的阴诡面容,脸上幽暗与扭曲瞬间消失,恢复到了平日里的冷漠无温。
伸手在镜面上擦拭,朝晏感觉到冷,不同于江声皮肤触感的冷,这种过于明显的差距,让他生出一些想法。
比如,等到他像是Fork一样捕食江声的时候,可以把对方按在冰冷的镜子上。
朝晏很是好奇,到那个时候,是江声染热镜子,还是镜子洇凉江声?
一夜悄然过去,因为酒精的影响,江声醒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洗漱过后,江声从衣帽间里挑了一套黑色的运动服穿上。
休息时间,他是真的不想再穿得西装革履。
朝晏比他早醒一个小时,正坐在客厅里玩手机,耳朵上带着有线的黑色耳机。
应该是听到了脚步声,朝晏关上视频,拿下耳机,有些漫不经心地看向江声,声音清清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醒了。”
江声走过去,和昨晚一样黏黏糊糊地靠着朝晏,声音带着几分懒散的倦意。
“老婆,我难受。”
朝晏微微蹙眉,视线扫过江声有些干燥的嘴唇,状似无意地说道:“那我们今天还去医院吗?我昨晚也没睡好,不太想出门。”
江声哪想到一大早的,大美人老婆就给他来以退为进这招,他还为朝晏后悔答应定位芯片的事,想要反悔。
“去,当然要去。”江组长霸道地搂住老婆的腰身,声调都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