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是合真境的修为,区区一座小城泰安寺的住持,最多不过朝元境,连心底的隐秘都瞒不住。
“无论罪过高低,全杀了?”
“佛主的命令,是广扬佛法,渡百姓入我佛门,他们的所作所为,成了披僧衣的魔徒,罪加一等,该杀。”
陆明心头升起股怒气。
“若一杀了之,便可了事,我当时就将他们杀了,何须你们动手?西玄佛域如此广袤,你们不顾后果地推行佛法,甚至极北寒域、百花域、南离域都有佛门子弟踪迹,只推行不管理,千千万万人你杀得过来?”
陆明先前在城内走过,亲眼见过不少,在泰安寺问过那个老汉,又见到泰安寺僧人作为,确实有些人罪恶深重,但牵扯方方面面,大多数人只是在宣扬下,献出田产店铺,渴求庇护。
老僧被质问的连退好多步。
大威佛主笑呵呵道:“陆明小友息怒,泰安寺的僧人无论是何缘由,只要入了佛门,就要遵守我佛门的规矩,由佛入魔者,更该杀之。”
“地域广袤,为何只杀泰安寺?”
“其他地方分不开身来,实属无奈,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佛有慈悲心,一杀了之,恐怕不服‘佛’。”
“亦有金刚怒目。”
“大威佛主你就是这么理解你口中的佛?”
两人辩论掷地有声,空旷的斋屋内,一来一回,声音在屋内来回激荡,碰撞的恍若雷鸣,下方陪座的佛和菩萨惊骇地低头,不敢直视。
邓凌霄手掌狠狠的按在桌上,看着陆明眸子精光四射,恨不得以身替之,赵炎明钦佩不已,他知道自己脾气暴躁,可太暴躁也不敢当面质问大威佛主。
唐东来沉默少言,他不擅长讲话,还在陆明一句句质问间,不停的点着头,钱安叹服,不愧是少尊,不愧是唐俏儿看上的男人,修为还在合真境,这份气魄已经远超同境炼气士。
“推行佛门,有些弊端,我等也是无奈,只待日后细细审查。”
“盲目宣扬,度入佛门,日子反不如前,如此急功近利,为何不缓缓而行?”
“唉。”大威佛主叹息。
“此间自有难处,可惜不便言明,时间到了,你们自会知晓。”
大威佛主明显失去了谈性,起身向外走去。
“诸位小友在此休息两日,正好和金元与拂光论道,等到了去婆娑岛的日子,我亲自送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