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境还差的远,我太浮躁了。”琉璃在心里对自己说。
两人正说着,却见远处奈良樱落狼狈的爬出了棺材。他的整个身体还没完全爬出来,就让人拿来纸笔。他接过纸笔,就开始快速的写着什么。
“他一直都是这样吗?”琉璃问佑助。
“他一直这样。”佑助点头:“他以前一直说我身无分文,心忧天下。其实他比我好不了多少。”
……
车队缓慢而行,不时有人拿出冷饭团往嘴里送,前方又是一个村落,远远看去尽显破败。
那木质的房子上都是透风的洞也没有人修补。
村前的一处不大不小的池塘上飘着许多尸体。饥荒蔓延,一家人投塘而死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很多人死在路边,尸体浮肿,肚子却是涨的很大,不知是吃了什么东西。
路过村子,饥民们看着豪华的车架,全副武装的剑客,护额上带着家徽的忍者们,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上个村子的人眼中有任何的期待,他们虚弱的靠在木墙边,草垛中,眼神麻木。
即使下一刻,你拿着刀剑砍了他们的脑袋他们都不会动一下。
“这些人和行尸走肉已经没有区别了。”浪川走在车队的前方,叹了口气。
“这些下等人,死不足惜。”奈良鹿鸣脸上挂着嘲讽。
浪川听到他如此说,又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没有人有能力改变这个局面。
但不自觉的他又回头看向了奈良樱落,他在想遇到此情此景,奈良樱落难道还能去抢粮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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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樱落低头继续写东西,并未有上个村落那种杀了领主放粮的行动。
“你终究是怕了。”奈良鹿鸣哼了一声。上次杀领主开仓放粮之后,他和忍者们已经给了他无声的抗议。奈良樱落终究是惜命的。
“唉!”浪川看着奈良樱落,久久才转过头,一声长长的叹息。
“灾民太多,又能救得了多少,他难道还真能与天下人为敌不成。”琉璃对站在一边的佑助说道,她觉得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杀一个领主,他奈良家少爷的身份还能兜得住,杀两个,杀十个,杀一百个……整个奈良家都得陪葬。
人啊,得量力而行。
只是这样,不像是奈良樱落了。
奈良樱落在手中的小本子上写着:“人要高尚其理想,知奋斗,有独立心,有立足之地,事要办的精细,小不谨,大事败矣。”
写完这些他将这张纸撕下来然后交给了一个月牙头的剑客。
这个剑客拿着纸塞到了胸间,然后故意走的慢了些,慢慢的落到了车队的后方。
奈良鹿鸣却是悄悄的走到这个剑客的面前,他的眼眸变成灰色。
月牙头剑客只觉得身体忽然僵硬,连动一个手指都困难。
奈良鹿鸣非常霸道的将这张纸搜出来,看了看,然后不屑的哼了一声。
“奈良樱落,你也只会写一些不着调的东西。”
看完,他又将这张纸塞了回去。
月牙头剑客看着奈良鹿鸣远去,定定的站在原地,一直到车队远离都没有再动一次。
他就一直守在了那里。
他害怕极了,上忍奈良鹿鸣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多了。
奈良鹿鸣没有撕了这张纸,只是因为撕了也毫无意义。
……
奈良樱落看到了灾民,也看到了大多数忍者的默然。
灾民们麻木,而忍者们却若观对岸之火,熟视而无所容心。
“这世界之所以这样,这些忍者的态度才是根本。”
因为忍者们掌握着权力,但是却是熟视无睹,更是毫无信仰可言。他们是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要塑造信仰,必须从根本处着手,必须发起一场新文化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