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轻视朝廷俸禄,随意的离开自己的君主,而另择人主或出路的人,我觉得不是什么廉洁之人。以欺诈辩说之术逆用法度来找理由用在君的身上,违背君的意愿强行进谏的人,这样的人,我不认为其忠。施展恩惠和利益收买人心,来为自己造名的人,我不认为这样的人仁义。出使他国,以损耗自己国家的利益,趁着国家发展遇到的一些危险的境况,来威胁君主说,结交他国没我不行,和其他国家的摩擦没有我解不开。如果君信之,把国事交给他来处理,他一定会贬低君主的名声来彰显自己的能力。损耗国家的财富来为自己牟利,这样的人我不认为是智慧。)
“他说了不廉,不忠,不仁,不义,不智,那么反推之就可得廉忠仁义智之人。拿自己该拿的就是廉。不强言诡辩之术,不强行为难君主的人,就是忠。不收买天下人为自己造名的人,就是仁。不损国利己,而将才华用在国家和君主身上就是智。”
“很显然山中伊织不是可信之人,她只要被重用,一人进,则万人进,必会朋党遍地。这样的人可用,但是当用完即弃。”
“选可信之才后才是依法办事,所谓法不阿贵,绳不挠曲,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刑重,则不敢以贵易贱,法审,则上尊而不侵。人主释法用私,则上下不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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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翻译:法令不偏袒权贵,绳墨不迁就曲木。惩罚和罪过不避让大臣,奖赏和好事不漏掉普通人。刑法严厉,就没有人敢以贵贱之说来行事。法律严厉,上面的人就会得到尊崇而不会被窃权之虎入侵。人君如果放弃法制而用自己的喜好办事,那么君与臣就没有区别了。)
“人主释法用私,则上下不别矣。”奈良樱落边翻书边说,落到最后一句,他轻叹一声,问妻子山中里美:“你知道这句话的本质吗?”
“当然。这句话也可作为权力本源演化的重要道理。究其本质说来难言,其也简单。难言在于,即使说了千百句,不懂的人还是不懂,而懂的人,只需几句便可了然。”山中里美说到此处,忽然又道:“人有私心,又有远近亲疏,但真想完全的掌握权柄,必须成为一个孤家寡人。男人尚且如此,于女子而言更难。”
“山中家多有传我仁义,但我未必真的仁义,只是我若是不走这条路,我一个女子之身,如何牢牢抓住权柄?”山中里美借着明暗的烛火和她的夫君说着心里话。
“我那妹妹用山中伊织我不反对,她以为山中伊织用的好可以在旁系按一个钉子,但其实她并未想过,我如果真的想对付旁系那些老人,他们焉能坐稳位置?他们知道我并没有动他们的心思,他们才会支持我。我那妹妹能那么容易劝降山中伊织也是因为我素来仁义,少行杀伐之术,旁系那些人一直说要反,但却一直不够团结,也是因为他们都对我心存幻想。因为搏一搏未必有成,而不搏,我却并不会真的拿他们怎么样。”
“旁系看似强大,但其实早就被我渗透成了筛子,做这些事,我都是无声无息完成的。我那妹妹,则是动静过大。”
“一个女子要想坐稳位置,要么仁的很,要么狠的很,他们很显然不想把我逼向另一条路。大家心知肚明的保持平衡罢了。”
“只是夫君啊,你觉得我这样的人,将妹妹推向代理人的位置,是真的相信她吗?”说到此处,山中里美忽然轻笑一声,眼睛不闪不避的直勾勾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