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日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长矛,与子同仇!”
顾南夕把顾小满拉到格尔朗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看好你眼前的这个人,他是草原浩日沁部的戈格尔朗,他是你的同窗,你的同袍,而不是你要杀死的敌人。”
顾小满不安地垂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起衣摆。
顾南夕又看向惶恐不安的格尔朗:“格尔朗,你也没有错。面对欺凌,你勇于反抗。知道对方人多势众,你就避其长,挑对方落单的时候动手。”
格尔郎抬头看向顾南夕,专注地大量顾南夕的每一个微表情,确定对方不是在说反话后,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刚才的惶恐不安,以及带着一点点的委屈,全部化作眼泪。
顾小满和格尔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道歉的话却死活也说不出口,纷纷别过头去。
顾南夕没有再管这两个小孩,而是站起身,坐到主位上,扫视一圈底下的顾家人和草原部落首领。
“孩子们没有错,有错的是你们!你们没有管好自家的孩儿,把自己的心思借着孩子们的事借题发挥出来,你们可知错?”
顾大壮咬牙道:“我知道错了,大将军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我是他们的老大!”
哈斯也站了出来:“我也知道错了!这件事是我们浩日沁部引起的,要罚就罚我吧!”
顾南夕冷哼一声:“当然要罚!子不教,父之过,你们作为首领,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自然是要罚的!”
顾大壮和哈斯跪下来,静静等待着顾南夕的发落。
这件事弄得这样大,肯定要推出两个人,做那杀鸡儆猴的鸡。
“但最应该受罚的人是我。”
顾南夕这话一出,现场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议地的望着她。
顾南夕:“我身为云州刺史,没有管好辖区内的治安,当然是要负责的。”
副将一听不干了:“这怎么能怪您?第一责任人应该是我才对,要罚就罚我吧!”
顾南夕一锤定音:“我说过,我们云州就是一个大家庭,我就是云州的家长。孩子们犯错,就是我这个做家长的不合格!”
“当年,圣上罚我禁足一个月。这次,草原的人犯了错,我也禁足一个月。顾家人犯了错,我再禁足一个月,加起来一共两个月!外加把此事登在《云州周报》上,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