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员外着急忙慌的出了门,往书房而去了。
剩下穆青澄几人,不禁面面相觑。
白知知难以置信,“如此一桩漏洞百出的亲事,明显就是个骗局啊,他们竟然察觉不到?”
“哦?具体说说。”穆青澄眼尾一挑,来了兴趣。
白知知道:“最明显的,谁家会在迎亲路上,把媒婆踢掉的?谁家迎个亲,还随身携带纸笔?”
“可不是么?难道伯府是算准了廖如意要悔婚,才带上纸笔,以供廖如意写悔婚书吗?”张主簿亦发出了感叹。
林书办搁下笔,跟着说道:“廖如意既已同意了亲事,又有什么理由悔婚呢?给人做正头娘子?难道婚前与他人有了私情?若真是这般,她又何必坐上接亲的马车呢?逻辑上讲不通的。”
“没有,如意没有私情!”
正在这时,廖管家捧着一个木盒子进来了,应是听见了林书办的话,急赤白脸的解释道:“官爷,如意跟着她娘,日日呆在这宅子里做活,怎会与人有私呢?何况我家如意懂事孝顺,知礼明义,断不会做出有违妇德之事的!”
穆青澄点了点头,道:“所以,你是相信如意没有悔婚另嫁吗?”
“对!”廖管家拔高了音量,浑浊的双目中,透着倔强和坚信。
穆青澄沉吟片刻,忽然忆及一个人,“如意的兄长何在?”
“自从确定如意失踪后,如意的兄长便不见了人,应是在到处寻找如意吧。”廖管家回道。
穆青澄顿了顿,又问道:“如意兄长叫什么?年岁多少?他……会武功吗?”
“他叫林椒,三十出头了,是个打铁的,他力气挺大的,武功……林椒应该不会武功吧,小人没见过他使。”
“陈员外见过林椒吗?”
“见过。”
穆青澄扭头,看向张主簿,吩咐道:“你过去盯着陈员外,让他把林椒的相貌一并画下来。”
“好。”
张主簿应了一声,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