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诲不敢当,此乃在下之本分也!”
李晔感怀着继续牵马赶路,柳明志自然而然的跟了上去。
李晔思索了一会,转头看向了柳明志:“姑父,依你之见,此次百万雄师跨关北征,胜算几何?”
“公子恕罪,在下还是昔日在京之时的那句话,在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定论自有云老爷子以及一干志士来决定。”
“本公子明白了,既然姑父置身事外了,本公子也不再多问了。”
“谢公子能体会在下的难处。”
“姑父,本公子昔日从祖母那里听闻了往昔祖父与一代先贤闻人政老爷子的往事,本公子感慨不已。
姑父既为闻人政老爷子高徒,不知姑父如何评价闻人政老爷子的品性?”
柳明志眼眸微眯,眼前不由得浮现昔年当年书院的往昔,无声的叹息一声!
“进退有据,一代大贤!”
“进退有据,一代大贤,不知姑父所言的大贤,贤良在何处?”
柳明志扣弄扳指的动作骤然一停。
“子不言父名,在下岂敢妄议恩师之德行,请公子见谅。”
李晔转头默默的注视柳明志一会,目光迥然的点点头。
“明白了。
本公子旧事重提一下,姑父言说行百里者半九十,姑父认为孩儿百里者行了几何?”
柳明志沉吟了一会,眼神平静的与李晔对视着。
“不足百里者,皆为半也。”
李晔目光纠结了许久,了然的点点头。
“懂了,叨扰了姑父两日,实在冒昧。
如今正事忙完,姑父该功成身退了,本公子要赶路了,姑父留步。
孩儿的路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姑父再送也不过是咫尺之内而已,姑父以为呢?”
“是通天大道,还是荆棘小道,公子回京便知。
恕不远送。”
李晔看着柳大少颔首低眉的姿态,抿着嘴角轻轻点头,直接翻身上马朝着柳大少抱了一拳。
“回京之后自有分晓,告辞。”
“恕不远送!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