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的孩子,”窦老太伤感地说,“”哪家都有不幸啊,我后悔当年,窦翼飞爸病故后,我就该再走一家,都是为了孩子,可他又不争气,简直是逆子,你看看人李家喜庆的样子,我还有什么脸面,都是我没把儿子教育好,狼性十足。”
“这回好了,”初寒妞安慰说,“李爷爷会对你好的,有一个人对你好就足够,平时我也会来看你,每天要开心,既然儿子不孝,也就不要再放不下,过好以后就行了。”
“这次我和李老头搭伙过日子,”窦老太忧伤地说,“跟窦翼飞没关系似的,我有病了,他铁也不会管,小病我救治,发病我就安乐死。”
“奶奶,近期你体检了吗?”初寒妞关心地问。
“前几个月检过,就是有点腰间盘突出,”窦老太满足地说,心脑血管都没毛病,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大事。”
“这回奶奶离开养老院,又和李爷爷作伴过日子,心情好了,身体就会更好,”初寒妞祝贺道。
窦老太压低声音,像是怕人听到,还去把房门关严,回来说,“我还有一笔钱,就连窦翼飞都瞒着,这是听了我的一个好姐妹的话,额外分出一个存折,那是当年我补课赚的钱,这些年一直没动,要不我真的分文全无了,还有你帮我拿回工资卡,我没有儿子都无所谓。”
话毕,窦老太从一个双层糖盒夹层取出一个信封,打开拿出一个银行卡,递给初寒妞,“寒妞,这个卡里有二十万,我留做有病时拿出来用,一旦有一天,我病了不能说话了,你想着我放在这个盒子里。”
“奶奶,你身体这么好,不会那么容易得病的,”初寒妞说。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得病的,”窦奶奶又把银行卡放回盒子里,“要是我再在养老院住下去,真能把我憋屈出病来,以前我是为儿子活着,现在我要为自己活着,多活几年我就赚了。”
敲门声。
初寒妞过去开了门,是李老头儿子李雪健,他和自己儿子拎来油米面和厨房酱油醋盐等,放下东西就走了。
“奶奶,明天李爷爷过来,你看你家还需要点啥,我给你拿来?”初寒妞说。
“家里啥也不缺了,”窦老太说,“你都为我都花了那么多,我不能再让你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