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会准备好,”朱见深道,“一年,五年,十年,你都不会准备好,此番朕真就撒手去了,你当如何?
你做了十余年的太子,竟还没准备好吗?”
“儿臣……”朱佑樘无言以对,苦叹道:“父皇,这种事……就算儿臣同意,百官也不会同意。”
“朕是在问你!!”
“……儿臣……听父皇的。”朱佑樘艰难点点头。
朱见深总算是有了笑脸,眸中有欣然,“不容易啊,可算是有种一次了。”
“父皇,您可一定要好好养病。”
“嗯,”朱见深摆了摆手,“你且先退下吧,暂不要声张,明日朝会朕亲自宣布。”
“是,儿臣遵旨。”朱佑樘行了一礼,又恨恨瞪了眼李青,这才退下。
朱见深望着梁顶,许久,问:“先生,你能带朕出去?”
“可以,”李青点头,“不过,你肯定不能不告而别,不然会出乱子的,必须得有个人知道详情。”
朱见深苦笑:“太子这熊样你也看到了,让他接位就跟要他命似的,要是朕告诉他出去游历,只怕是……打死这逆子,他都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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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非要跟他说。”李青笑道,“也可以是太子的生母啊。”
“小纪……”朱见深沉吟,俄顷,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李青见他如此,心中大石缓缓落地,轻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好好养病,别的事交给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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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李青给朱见深诊治过,便回连家屯儿了。
这事儿不用想也知道情形,肯定是朱见深传位太子,太子请辞,百官劝阻,如是者三,半推半就之下,得以施行。
毕竟……那群人对朱见深这个皇帝,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