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没做回复，视线平静睨向黑瞎子很快没了下文，黑瞎子长长的叹息一声，没有看成好戏终归多少有点遗憾。

一行人吃完了简陋的一顿早饭，齐苏吃的肚子有点撑，就在外边慢慢走着散步消食。

结果没过没一小会，王胖子的嗓门突然就开始扯了起来，原因是他在山神庙转悠的时候发现了一颗干瘪的人头。

“去看看。”解语臣正好闲得无聊，就开口提议，齐苏登时来了兴趣，拉着解语臣快速跑了一个过去。

吴斜很快就到了，左右看看，神色有几抹惊讶，一个面目几乎全非的人头摆在神庙的最中央，外表看不出本体相貌了，斑驳暗淡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阴森狰狞。

齐苏看着它，心底非常怪异。

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古神在通过这颗人头盯视嘲讽他们。

他心里莫名涌起汹涌的邪火。

齐苏微仰起脖颈，视线冷傲逼人，不经意的抬头露出一片晶莹如玉的肌肤，齐苏本身就长得冷，皮肚还白，落在不熟悉是人眼底，就挺有不怒自威生人勿近的危险气场。

解语臣站在他身边，没回应一句话，微微低垂眼眸，神色同样是一派漠然。

他的目光凌厉如钢刀，慢条斯理的在人头上每个角度仔细划过。

这人头明显是故意放在那里的，周围除此再没其他东西，山神庙里的设施简单，空间也狭窄局促。

吴斜悄然逼近，先是看看解语臣，然后眼睛瞥向齐苏，迟疑两秒，说出了心里的感受，“我怎么觉得这玩意像是挑衅我们。”

刘丧蹙起了眉，显得心事重重，他扫来了不安的目光，想法倒和吴斜差不多，“小族长，我们是不是都被盯上了，我怎么觉得张族长说的这天授像是猎物被标上记号一样。”

王胖子不爱听这个丧气话，刘丧声音刚落便反应激烈的朝地上吐起了唾沫。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少他娘张他娘志气灭自己威风，事情没成定局前我们就有逆风翻盘的机会。”

张千军万马没什么避讳的心思，小心的拨弄了下人头，供桌不平稳，这颗头随着张千军万马的摆弄咕噜咕噜到处乱转。

“这种天授是需要触发条件还是随机性的，”玩了一会，张千军万马认真的思考，“族长你被天授过几次，感觉如何？”

张启灵睫毛轻颤，缓缓闭上眼，整个人似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