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宴递过水杯，坐在顾蓁身边，心情也不是很好。

除夕夜还被人上门纠缠，任谁也笑不出来。

周万里借着喝水，掩盖住嘴角一丝笑容。

场子里急需一批新鲜货，原先的要么客户看腻，要么资质不行成不了大器，他们想在T国赚更多的钱，就得玩点儿不一样的。

接到家里电话的时候，周万里正在地下拳场发火。

大boss神龙见首不见尾，偶尔来视察一次场子，就发现几个拳手萎靡不振，客人也兴致缺缺。

他们最近流失了不少老客户，这让大boss非常不满。

周万里一脑门子汗，他们不是正规场所，没办法明面上招人，只能从各国到处搜罗。

又耗材又耗力，风险也大，Z国官方查得严，他们行事必须万分小心。

以前从家里哄骗来的亲戚，也不敢真安排进去，只能在外围当当服务员，或者送去用来掩人耳目的工厂打工。

周万里急于找到一批靠谱的年轻人，给拳场和会所，注入新鲜血液。

正在这个时候，家里打来了电话。

说是姑姑家那个早死的表哥，他老婆出事了。

周万里反应了好长时间才想明白是谁。

真是复杂的关系，他听着就没耐心，直到父亲提起这两个孩子，家里还在担忧监护权的问题。

没人愿意接管两个十五岁的孤儿。

周万里灵光一闪，萌生出一个想法。

十五岁这个年纪，谁都不服，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

但又是一个可塑性非常强的年纪。

周万里几乎是立刻就在心中行成了一个计划，一个“新人培养计划。”